所有的愤怒不甘，在绝对的实力和死亡威胁面前，瞬间化为乌有！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狠狠一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

“走！”

顾不上处理报废的车辆，也顾不上去医院处理断掉的手臂，聂成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如同丧家之犬般，头也不回地朝着远离洪武门分舵的方向，仓皇逃离！

看着聂成等人狼狈逃窜的背影，洪武门分舵内外，先是一片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江先生威武！！！”

“太牛逼了！江先生！那可是岭南尊主的人啊！”

“哈哈！吓得屁滚尿流！什么狗屁特使，在江先生面前就是个渣渣！”

“连车都给他干废了！太解气了！”

远处洪武门分舵弟子们的欢呼声渐渐平息，但空气中弥漫的激动和崇拜却久久未散。

闻人治站在不远处，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还在他脑海中回放。

江川那可怖的力量，那视岭南尊主如无物的狂傲……

他只觉得一阵后怕，背脊都有些发凉。

幸好当初选择了臣服……

闻人治心中暗自庆幸，再度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与江川为敌，绝无好下场。

此人，要么成为最可靠的盟友，要么，就是最恐怖的敌人！

他很庆幸，自己站在了前者这边。

江川仿佛没事人一般，随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目光扫过那些还聚在一起兴奋议论的弟子，淡淡地挥了挥手。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那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

弟子们轰然应诺，迅速散去，但每个人脸上都还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和敬畏。

闻人治定了定神，连忙快步上前，脸上堆满了真诚的敬佩和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微微躬身。

“江先生！您……您真是……神威盖世！那聂成在您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他语气激动，甚至带着颤抖，那是源于对绝对力量的震撼。

江川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哦？你以前不总是看我不太顺眼，觉得我年轻气盛，行事鲁莽吗？”

江川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调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崇拜我了？”

闻人治老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挺直了腰杆，语气无比郑重。

“江先生说笑了。以前是我有眼无珠，鼠目寸光！”

他毫不避讳过去的态度，“但跟在您身边这段时日，我才真正明白，您所拥有的，不仅仅是盖世的武功，更是常人难以企及的魄力、远见和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志！”

“事实证明，当初选择追随您，是我闻人治这辈子，做得最正确、最明智的决定！”

说到这里，闻人治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微微躬身，语气带着一种全新的、发自内心的恭敬。

“江先生，不……从今往后，您就是我闻人治的大哥！川哥！”

这一声“川哥”，叫得是斩钉截铁，充满了归心的意味，彻底放下了他曾经最后一点矜持，完全将自己摆在了下属的位置，如同易阳州那般。

江川看着闻人治这幅模样，眼中闪过满意的光芒。

很好。

收服人心，有时候比单纯的武力震慑更有效。

闻人治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