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撂下烙铁,吩咐一旁的骑士:“先别用刑,不要给她吃的,等着大人宣判。”
骑士立正:“是。”
“……”望着梅尔离开的背影,塔娜莎微微垂眸。
希望慈慈不要出事才好。
……
几乎是饿了三天三夜,塔娜莎有些脱力的挂在十字架上。
牢门被打开,塔娜莎动了动,微微抬眸。
梅尔看着她:“塔娜莎小姐,你可以走了。”
“……”塔娜莎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咳咳……她呢……”
梅尔道:“夫人没事。”
夫人……
看来兰斯洛特还是,舍不得啊。
塔娜莎咳嗽几声,被放了下来。
拒绝了几个骑士的搀扶,塔娜莎被蒙住眼,带出私牢。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活着走出私牢。
……
慈慈被囚禁了。
严格来说,她是被……
每晚主楼都会隐隐传来少女的哭颤和求饶,像挠人心肝的小猫一样,男女通杀。
似乎是在印证她的这句话,少女的哭颤和求饶换来的不是停止,是更加剧烈的床榻声响。
当能再次探望慈慈时,已经过去了好多天。
卧房内,看着脚戴金链,浑身吻痕和咬痕的少女,塔娜莎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失笑。
这实在是……疼爱的太狠了些。
……
他的婚宴么。
……
将毒箭插进刺客的脑袋搅拌。
她没想到那个男人真的动了杀心。
……
跟着慈慈进了冰窖,听到那人的声嘶力竭。
他恨战争,恨挑起战争的所有人。
……
失去了子蛊后,塔娜莎感觉没有什么变化。
直到男人在城墙上哀悼而温柔的看着她,说了那句——
“娜莎,你陪我一起死吧。”
一起死。
听到这句话的她应该是愤怒的,厌恶的,排斥的。
可她没有。
到这一刻副作用消失的意义真正体现出来。
她是愿意的。
……
他死了。
没有强迫带上她。
……
那个威夫斯离开了,说是要回去陪着他的公主。
慈慈活了过来,也再次被兰斯洛特囚禁。
……她呢。
她该去哪儿。
……
特伦的冬季快要结束了。
……
塔娜莎参加了慈慈的婚礼。
慈慈很美。
兰斯洛特也是个人。
……
没过多久,塔娜莎辞别后开始周游各国。
几年后,兰斯洛特收回最后的疆土,下令授意诸国签订停战协议,休养生息。
至此,战争暂时湮灭。
热闹的街市上。
女人仙衣罗裙舞蹈,男人吆喝弹琴唱叫,老少妇孺欢声笑语,幸福安稳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外来的旅人。
“妈妈,”小女孩拉了拉金发女人的手,好奇的笑着,“她(他)们看起来好开心啊。”
闻言,塔娜莎淡淡一笑。
只见小女孩的母亲同样也笑得温柔,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道:
“因为战争结束啦。”
“……”塔娜莎垂眸。
手中,象征美丽与热情的弗洛伊德玫瑰在阳光下灿烂耀眼。
与弗洛伊德镶嵌着的是花贩给的橄榄枝环,阳光下格外好看。
一个象征美丽与热情。
一个寄托希望与和平。
塔娜莎笑着,想起刚刚那对母女的对话:
[女孩:她(他)们看起来好开心啊。]
[母亲:因为战争结束啦。]
“是啊……”塔娜莎呢喃,举起手中的花环。
战争结束了,
人们好幸福。
美食果蔬遍地,
笑容灿烂侵染。
琉国易主,各地细作制废除。
弗洛伊德也盛开了好多好多。
“……”塔娜莎垂眸。
她到底想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