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然看向他,眼神复杂:“她有个闺女,是不是天天在你们面前流眼泪,说家里穷,没办法。”
“他们特别想救自己的妈妈,可是太难了,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已经穷途末路了?”
这些事,其实已经发生了,而且乔安然说这些,跟福玲宝的言行几乎是一致的。
甚至对方说得还要可怜得多,声情并茂更能打动人心。
但在乔安然面前,奉焱还要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我会给人看相啊。”
乔安然俏皮一笑,“通过你的面相,我看出来,你最近可能会破财还会招灾。”
“而且与你的病人有关。”
“就是这个叫田秀芬的?”
奉焱顺着她的话追问,“如果是这样,那我不破这个财不就行了?”
乔安然看着他:“可你的医者仁心,不容许你见死不救啊。”
“那我救了她,她家人应该感谢我才对,为什么还会招灾呢?”
通过她的心声奉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却没办法在乔安然面前表现出来,“你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了?”
“有些人,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的底线。”
乔安然意味深长的说,“其实她家能拿得出这笔医药费,但就是家里人舍不得。”
“他们生怕这笔钱花了,她的身体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那就亏了。”
“所以,她的子女就想到这个办法,在外面卖惨,能解决母亲的医药费那就治,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如今社会,善良的人太多了,只要自己卖的惨足够,就一定能有人出手帮忙。”
虽通过她心声早就知道田秀芬家能拿出这笔钱,没想到乔安然会如此赤果果的说出来。
奉焱故作惊讶的瞪大眼:“你是说,田秀芬家根本不是拿不出钱给他治病,只是不想从家里拿钱治?”
“是啊,福家夫妻有两儿一女,两个儿子都是小包工头,每年赚的钱少说七八十万是有的。”
乔安然是通过奉火的视线阅读到福玲宝家情况的,因此对福家收入还是知道个大概。
“何况福父在两个儿子手下干活管理建材,工作轻松赚钱还不少,田秀芬也在工地上给人煮饭,每月也有好几千。”
“你说,这样的家庭,能拿不出这几万的医药费?”
“真是够无耻的。”
辛恒珂听到这,终于没忍住骂出来,“那个病人和她的家属我也见过。”
“见他们一家穿着朴素,我还以为他们真的拿不出这笔钱,还考虑着要不要跟单位高层商议下,组织捐款。”
“没想到他们竟是在骗捐。”
“是啊,这社会是怎么啦?他们是怎么好意思的?”
卓慧宁也被刚刚听到的消息气得不轻,“像这种自家明明过得不错,却要想办法骗同情的人,是怎么教出来的?”
陈宏星:“只怕从根上就是这种不要脸的。”
卓文新:“是啊,有些人的行事准则与他们从小的生活环境或教导者的三观是一致的。”
“如果任由他们在网上卖惨骗钱,不知有多少人会受骗。”
少年寻求认同的看了一圈在场众人:“姑姑,姑父,表哥表妹,还有两位医生,我们是不是想个办法揭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