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小生,还请卢大人多多指教。”牧星河很是谦卑恭逊。
卢大人点点头:“我接到了昌华的来信,说他在秋试的时候结交了一位朋友,对他帮助颇大。”
“是昌华兄勤恳,且天资聪颖,几番交谈,小生也从昌华兄那里学到了东西,是为相互成全。”
卢大人见他这么会说话,而且十分赤诚,眼里多了两分满意:“不愧是太子太傅挑中的人。”
“你放宽心态,好好考试,结果必不会辜负你的努力。”
牧星河进了贡院。
吴老先生神秘瞥了卢大人一眼:“看样子,卢大人对我这学生很是中意。”
“不着急,他若是在殿试中能中前三,会先分去翰林院,这是必经的流程,到时候再说吧。”
考试是一场连考三天,然后休息一天继续连考,一共十一天,考场封闭,不得外出,吃住都在里面,家人也不得探视,贡院外拉起了警戒线。
有不少神情担忧又期盼的家人,站在警戒线外,翘首以盼。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警戒线外的人越来越多。
乔溪儿已经怀胎四个月,头上太阳灼灼,虽然这个季节并不炎热,但是晒得久了,额头上仍然冒出了一层细汗。
她一边和身边的人攀谈。
“你家儿子叫赵澎,名字真好听,考试成绩一定犹如海水澎湃而起。”
老妇人被她夸得眉开眼笑:“那你的夫君叫什么名字呢。”
“牧星河。”
“啊呀,星河长远,既寓意你们的感情长久,又暗示考试成绩星河璀璨,大放光芒呢。”
乔镰儿忙中抽闲,听说乔溪儿在这里,也找过来。
听着这些对话,她的嘴角抽了抽,什么时候溪儿姐也学会和人商业互吹了。
而且吹到了大海天上去。
“溪儿姐,我们回去吧,现在是看不到人的。”乔镰儿开口。
虽然乔溪儿的身边有人跟着,但她这样也未免太辛苦,因为她是天天来,而且一站就站很久。
“镰儿,我是怕在里面坐久了有个万一,昨天就有一个昏厥的学子被抬出来,他的家人把他带回去了,唉,都到春闱了,发现这种事,不知道有多遗憾。”
每一个考试的隔间都是封闭的,人在里面拼命用脑,很容易被闷到,所以会时不时有人去检查。
“那我在这里留几个人,你别出来了,还有几天呢,让姐夫知道,反而会担心你的身体。”
乔溪儿点头,又看了考场一眼,心里暗暗留下一个祝福。
其实,她存了一个心眼,没有跟乔镰儿说。
她怕到时候,有人来抢牧星河,所以就挺着肚子站在这里,肚子还加厚了,看起来有五六个月那么大。
再加上一交谈,这里所有学子的父母都知道她是牧星河的妻子,而且怀着身孕。
做了几天的文章,应该能起到效果了吧?
而乔镰儿怎么会不明白,瞥了一眼乔溪儿的肚子,她就回过味来了。
其实,她希望家里人的心眼多一点,对自家人可以没有任何心思,但是到了京城,对外对事,多动动脑子总是没错。
等她们走后,一队士兵来贡院外换班。
春闱考试,全国的举人都到京城来考,十分重要,所以会有军队守在贡院外,避免有人来生事。
“庞中尉,怎么劳烦你亲自来守,还多带了一倍人。”
被交接一方的小头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