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奶凶奶凶的模样,让人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却又心疼他小小年纪受了委屈。
路文渊一路在前头带路,脚步匆忙,还没进房门,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不好了!家主!不好了!”那声音里满是焦急,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
紧接着,他慌慌张张地一头冲进房门。巧的是,几位长老此时都在屋内。大长老眉头微微一蹙,面露不悦之色,沉声说道:“怎么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稳重些!究竟发生何事了?”
路文渊定了定神,喘着粗气说道:“家主,您还是自己亲眼看看吧。”说罢,他转身将门打开。
这边陆淮临被江归砚用小手捂住了双眼,只能摸索着在门外,先将江归砚用外衣裹得严严实实,而后拿起一根带子,仔仔细细地系好,反复确认不会散开,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江归砚抱进了屋子。
二人来到路芳若面前,江归砚一看到姥姥,小嘴瞬间一瘪,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哭出来,那模样委屈巴巴的,带着浓浓的鼻音,轻轻喊了一声:“姥姥!”
江归砚被路芳若轻轻抱了起来,顺势坐到了她温暖的腿上。路芳若瞧着眼前突然变成孩童模样的江归砚,眼中满是疑惑,不禁轻轻唤了一声:“乖宝?”
江归砚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回应,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紧接着,他将双手摊开,小心翼翼地伸到路芳若面前。路芳若定睛一看,忍不住“哎哟”一声,心疼得不行,赶忙大声叫人去取来药瓶,要给江归砚抹药。
原来,刚刚江归砚因为惊慌躲避白狗,摔倒在地,手和膝盖都擦破了皮,此刻已经红肿起来,看着格外可怜。
江归砚微微一抬头,路芳若这下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江归砚眼眶红红,满是委屈,小嘴一撇,带着哭腔告状道:“姥姥!有人打我!”
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只盼着姥姥能为自己做主。
路芳若瞧见江归砚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又看看他破皮红肿的手脚,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她轻轻捧起江归砚的小脸,声音微微颤抖地问:“乖宝,告诉姥姥,是谁这么狠心,竟敢打你?”
江归砚抽抽搭搭地,手指一向三长老,带着浓浓的哭腔说道:“就是他!姥姥,就是他打的我!可疼了……”
路芳若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如利刃般直直看向三长老,冷声道:“你打的!”
三长老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得连忙站起来,脑袋如拨浪鼓般摇晃,一脸无辜地说道:“没有啊?这么小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打他呢?我都不认得他。”确实,江归砚如今变成了四五岁孩童的模样,三长老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反应过来。
江归砚坐在路芳若腿上,气鼓鼓地指着三长老,大声说道:“就是你!你好好想想,今天早上你打了谁!” 那张小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眼中满是对三长老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