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府
知府的后院,被浓稠如墨的夜色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每一寸空气里都弥漫着腐朽与罪恶的味道,仿佛这黑暗在悄然,纵容世间一切的不堪。
孙耀祖摇摇晃晃地从花天酒地的宴会上归来,脚步踉跄,一身酒气,像头横冲直撞的野兽。
他抬手粗暴地推开房门,“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屋内,昏黄的烛火摇曳不定,将他那因酒精和欲望而涨红的脸映照得更加狰狞。
他嘴角挂着一抹扭曲的淫邪笑意,好似发现猎物的恶狼,眼中闪烁着贪婪又猥琐的光。
“都已经陪过本公子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害怕?”
他的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戏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在这房间里回荡,撞在墙壁上,又折返回去,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翠花蜷缩在角落里,像只受惊的小鹿,身形止不住地颤抖。
听到孙耀祖的话,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仿佛砸在她自己的心上。
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眼中满是恐惧与哀求,泪水在昏暗的烛光下闪烁着绝望的光,
“孙少爷,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中挤出来的,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
孙耀祖见状,不仅没有丝毫怜悯,眼中反而闪过一丝恼怒。
他急步上前,伸出手,那双手因常年放纵而显得苍白虚浮。
却带着无尽的蛮力,一把拽住翠花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翠花被扯得生疼,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身体不受控制地被拉扯着,像个破旧的玩偶。
“本公子已经睡过的女人,谁还敢要?跟着本公子吃香喝辣不好吗?
你怎么就这么下贱?做本公子的姨太太,多好的一件事。
可你偏偏要去做那农民任人宰割的鱼肉。”
他一边说着,一边凑近翠花,喷着浓烈酒气的嘴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刺鼻的气味让翠花胃里一阵翻涌,“今日你要是再扫本公子的兴。
本公子就把你卖去青楼,叫你接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阴狠愈发明显,手上的力道也加重几分,仿佛要将翠花的胳膊生生捏碎,指甲几乎嵌入她的肉里。
翠花吓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因为恐惧而微微泛紫,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不敢再反抗,只能任由孙耀祖摆布,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那是她无声的悲泣。
孙耀祖见她不再挣扎,嘴角噙着一抹阴狠的笑意,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笑容如同毒蛇吐信,让人毛骨悚然,“这不就得了。
今日咱们玩点新鲜的,以往弄得好像本公子强迫你似的,这一次你来服侍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