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2日清晨,四九城西郊,一辆挂着“京Z”牌照的深灰色公车驶入科技部下属高新技术发展研究中心。
车上下来的是大夏国家政策研究室一处处长袁泽,与科技部产业政策司副司长周振南。
两人此行目标明确——调研星城市模式,并形成政策评估建议。
他们手中拿到的,并非普通调研令,而是一份盖有大夏中秧财经委员会与大夏最高人事部联合印章的“联合试点观察函”。
文件标题很长,却只有一句话让人不寒而栗:
“星城市是否构成地方治理权力边界的特殊样本,是否具有可复制性与必要制衡性。”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中央——正在认真考虑,李一凡的星城模式,到底是“地方异类”,还是“国家试验田”。
与此同时,李一凡正站在星城市高新区展示中心三楼,对着来自江淮省、岭南省、川南省的三组副厅级代表团,进行闭门讲解。
“我们不是在搞技术突围。”
“我们在构建的是:地方主导型治理+战略科技链条闭环+资本配置能力+制度容错机制的四维并行系统。”
“这不是给你们看的,是给未来十年的体制准备的。”
江淮省代表团首席——江淮省副秘书长马承志,目光闪动,缓缓点头。
“你们这是用整个城市,顶起一个部委的工作量。”
李一凡微笑,却没有否认。
这场闭门会的背后,是李一凡悄然铺设的“外围同盟”。
江淮,是赵建国牵线的改革试验地之一,也是“中部协作机制”最早的支持者。
岭南,曾与李一凡在召阳有过“产业标准输出合作”,如今正试图引入星城机制中三项基金调配方法。
川南,则是军工配套重地,对中微公司提供光电材料方向基础组件。
这三个地市若能形成联动带,就意味着——李一凡的试验,就不再只是“星城市”的孤例。
而是一个东中西三点联动的“新路径雏形”。
这一步,远比“守住机制”更危险。
当天下午,潇湘省委组织部一位内部线人将一份名为《中层结构再平衡提案反馈意见汇总》的内部件通过非正式渠道送至赵斌手中。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署名“x”的批注:
“系统设计不宜以围堵思维对待前沿试验,若再有加压,极可能引发系统性抵抗情绪,降低干部信心。”
赵斌将材料交给李一凡时只说了一句:
“他们自己,也开始犹豫了。”
李一凡点点头。
他知道,在这个阶段最怕的,不是敌人强硬,而是敌人开始动摇。
因为动摇,说明对方开始出现分裂——而这,才是最好的破局窗口。
当晚十点,市委常委会再次召开。
这是一次“反常”的会——没有议题,只有“分析”。
李一凡将当天下午收到的国务院政策研究室“调研函”复印件分发给所有常委。
“中央开始盯住我们了。”
他顿了顿:“但你们别紧张,这是机会。”
“我们既然已经被视作‘结构外的试验’,那我们就要——做给他们看,做得更完整、更漂亮。”
他宣布三项决定:
1. 设立“市委政策法规研究处”,由市委秘书长梁国涛兼任主任,专门负责政策解读、制度备案、对接中央政策接口;
2. 组建“改革观测数据平台”,接入中央调研系统ApI接口,每周公开上传政策试验指标变化数值,做到完全对外透明;
3. 启动“全国交流机制”,欢迎其他地市派员驻点实习,构建多地干部互访机制,开放全系统运行路径。
“我们不躲,我们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