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小跑着赶到门口,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顿时也傻眼了。
只见那老婆子和中年男人依旧在门口哭天抢地,而周围则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原来,今天是正月旦,朱雀大街上格外热闹。
人们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从各自的家门中涌出,有的悠然自得地逛街购物,有的则兴高采烈地走亲访友。
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司马府前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奇心作祟的人们见状,纷纷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毕竟,看热闹可是人类的天性。
那两个衣着褴褛的人,此刻正站在大司马府门前,其中一个老婆子哭得撕心裂肺,而另一个酒糟鼻子的男子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婆子的哭声也愈发响亮,仿佛要将心中的苦楚全部倾诉出来。
郑正见状,心生怜悯,赶忙迈步向前,关切地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那老婆子听到有人询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郑正,然后一边哭着,一边朝他走来,口中还念叨着:“青天大老爷啊,给我们做主啊!”
这一声“青天大老爷”,犹如一把火,瞬间将郑正推到了众人瞩目的位置。
郑正心中一紧,但还是稳住心神,和声说道:“老婆婆,莫要慌张,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我是大司马府的长史。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老婆子闻言,哭声稍稍止住,她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与一旁的酒糟鼻子迅速对视一眼,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听到这人说自己是大司马府的长史,那老婆子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一把抓住了郑正的手,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涕泗横流。
郑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但见这老婆子哭得如此伤心,也不好直接甩开她的手,只得连忙弯腰去扶,嘴里还不停地安慰道:“老婆婆,您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那老婆子却像是完全没听到郑正的话一般,只顾着自顾自地哭诉道:“我找的宝贝孙女儿啊,我没几天好活的了啊,我死之前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孙女,我死了也安心啊……”
她这一番话,可谓是情真意切,令人闻之不禁心生怜悯。
围观的人们见状,也都纷纷叹息,觉得这老婆子实在可怜。
郑正好不容易等那老婆子稍微缓过一点神来,赶忙问道:“老婆婆,您的孙女儿在哪儿呢?叫什么名字啊?”
那老婆子哭的厉害。
那酒糟鼻子听了郑正的问题,用手指着大司马府,抽泣着说道:“我的女儿就是这大司马府的大司马,她叫厉带儿,不对不对,以前是叫厉带儿,现在好像是叫什么赵什么的,真的是不孝女啊,竟然都不姓厉了,你说说这贱女儿,要不是我阿母想念的紧,我才不来找呢……”
这老婆子越说情绪越发激动,言辞也变得愈发难听起来。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众人听着她那毫不掩饰的话语,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感叹这老婆子虽然可怜,但说话却实在有些过分了。
这里可是雍都,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也是无数达官显贵云集之所。
在这样的场合,人们本应保持一定的风度和礼貌。
然而,这酒糟鼻子却口出狂言,其言语之粗俗,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正当众人对这酒糟鼻子的言论感到不满时,一个女子站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怎么,你不是女人生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显然对这酒糟鼻子的言论感到极为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