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瑶又强调说。
司马太傅带着晏珞出了宫,打算先让晏珞住在太傅府一晚,次日就派人送晏珞去赤琼国。
回到太傅府,他让晏珞去休息,自己则想去看看他的夫人。
原本他不太信自己的夫人会有其他心思的,但架不过瑶儿在他跟前一再强调。
所以他便放在了心上。
“外祖父,珞儿跟您一块去看外祖母。”晏珞盈盈笑着。
笑容底下闪过一丝阴狠。
什么外祖母,她的外祖母是赤琼国的国女。
若不是这个外祖母占着司马夫人的名号,当时外祖父需要她娘家在明渊的名气,现在的太傅夫人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倒显得她的亲外祖母像个外室一样。
哼!
现在还扰得母后烦忧,为了这不相干的人担心。
还要连累外祖父忙这样的小事。
真是累赘。
既然是累赘,就不应该活着。
“珞儿,你明天都要去赤琼国,还是去休息吧!”司马太傅怎么看不穿一个小女孩的心机。
虽然他也不是那么在乎现在的夫人,但不想晏珞在出发之前惹出什么事来。
便仍旧打发着她。
“不嘛,珞儿想去看外母。”晏珞使起了性子,“外祖母常常送珞儿好东西,珞儿出发前,真的想见她。”
“那好吧!”司马太傅妥协了,想起赤琼国那边还要靠晏珞国主身份获取重要势力,他也不好拒绝得太明显。
“太好了!”晏珞往司马夫人住的院子跑去。
司马太傅停在原地,望着先离开的晏珞,生出疑虑。
晏珞怎么这么熟悉太傅府?
在这之前,晏珞都没有出宫看过他夫人,更别说还能知道夫人院子的方向。
带着满心的疑虑,司马太傅也走进了夫人的院子。
屋内,司马夫人正躺在床上低声呻吟。
晏珞走进去,先是闻到很重的药材气味,灵动且娇俏的模样瞬间变色。
“外祖母,您怎么生病了呀?”
她朝床边跑去,扑在司马夫人身上,“外祖母,怎么生病了也不让人进宫告诉母后一声。”
司马太傅是这个时候走进去的。
他也闻到了药味,顿时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夫人生病了,怎么没人告诉本太傅!”
老嬷嬷抹着眼底的泪说,“夫人不让老奴去叨扰太傅,也不许老奴让人送信给皇后娘娘。”
“为什么不说!”司马太傅怒了。
老嬷嬷跪在地上,“夫人是担心二小姐才生病的。二小姐没有消息,夫人又后悔从前让二小姐嫁去战王府受委屈。
总觉二小姐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才故意躲起来的。
她担心二小姐生气,又担心二小姐安危险。
更怕太傅您操心,所以不许老奴告诉任何人。
夫人都病了半个月了!”
司马太傅已经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司马夫人。
“你这么忧心兰儿?”
司马夫人猛地睁开眼睛,“难道我不该担心吗?兰儿才是我的女儿!”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起身,还把晏珞掀开了。
“别在这里假惺惺,猫哭耗子。
刚刚扑到本夫人身上,不就是想看本夫人是真病还是假病。”
她怒目对着司马太傅,“不找我女儿,只顾那个人生的女儿。我能不生气,我能不生病?
兰儿找不到,你怎么对得起我跟你这一辈子!”
她又指着被她掀开的晏珞,“别叫我外祖母,你的外祖母是赤琼国国女。
刚刚你扑到我身上,用力掐我的腿,是想杀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