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不懂王良苦心,反倒觉得这眉清目秀的王护院多次对自己无礼!
实在可恶——
次日她便怂恿沈蒹蒹在满天大雪中拿着雪团与她合伙去砸王良。
王良身手不凡,上窜下跳将主仆二人累得半死也没有让她们攻击成功。
“属下若是连夫人的攻击都躲不过,改日上了战场便真的回不来了!”
沈蒹蒹小脸通红,捏紧手中的雪团气喘吁吁。
“打雪仗而已,这里又不是真的战场!你让我们砸一下怎么了?”
王良歇在一处屋顶上固执说教:“夫人此话非也!反击与防守是每一个将士的本能反应。属下今日只防守、不反击已犯下军中大忌,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属下!”
说话间,王良顺手指向随处可见的守卫,“夫人若是不信,只管拿雪球去砸他们,属下保证夫人今日砸不到这府中的任何一人……”
“殿下——”
王护院话音未落,沈蒹蒹出其不意的拿着雪球笑靥如花的朝突然出现的刘祺砸去……
那人不躲不藏,立在原地任由雪球击中胸口,转而在他身上撞得粉碎……
众人见状大惊失色,脸色骤变——
沈蒹蒹被月影等人凌厉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顿时手足无措。
这人竟然没躲?
不是说反击与防守是每个将士的本能反应么?
刘祺为何不躲?
“愣着做甚?冻傻了!”
刘祺坦然自若,上前来打开大氅,将发愣的小夫人温柔的裹进怀里,满眼笑意。
沈蒹蒹反应过来,伸手去扒拉他胸口的衣物,“快让我看看,殿下疼不疼?”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方才砸向此人的不是雪球,而是真的能伤人的凶器。
她心里慌乱,急得眼角通红,连嗓音都打着颤儿……
刘祺轻笑着捉住她冰凉的小手与她低眸耳语,“比起夫人的利齿与锐爪,夫人方才这点力度算什么!”
不留痕迹的挑拨瞬间让她耳根发烫——
她没有亲眼见过此人在战场上攻城掠地的神勇;但她真切地感受过此人在她身上强取豪夺,彻夜不休的勇猛……
他夜夜饕餮知味,索要无度;自己当然要咬他、挠他讨回些许公道!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公拥着夫人而去,王良硬是不敢相信的擦了好几遍眼睛。
莺歌朝他得意洋洋的做着鬼脸道:“王护院不是说姑娘今日砸不到人么?为何姑娘能砸中殿下?难道姑娘比殿下还厉害!”
“胡说,那是主公故意让着夫人的!”
“咦?王护院方才不是说只防守,不反击会犯下军中大忌么?敢问殿下被夫人击中是犯了哪条大忌呢?”
王良:“……”
莺歌拍拍手,白眼翻的比外面的雪花还白——
“啧啧啧,怪不得姑娘说王护院缺心眼哩!”
“……”
听着两人的小儿拌嘴,月影嫌弃的掏掏耳朵,干脆转身避得远远的——
朱叔自从上次吃了王良送来的大蛇,今日特意抓着两条大青蛇来邀王良共享。
“王护院,王护院快出来呀,你看老夫今日买到了什么好东西!你说巧与不巧,那捕蛇的老农上次捕捉到的大蛇被你买走了,今日刚捕捉到的两条大蛇又被老夫撞到了…哈哈哈……”
朱叔话音未落,王良火急火燎的从内室冲出来使劲点头哈腰,作揖摆手,连连示意朱叔禁言。
“王护院这是怎么了?这蛇吃不得?”朱叔摸摸亮堂的脑门,满脸困惑。
好巧不巧,两人眉来眼去间,落云阁的婢子莺歌竟从王护院的内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