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月色撩人。
沈蒹蒹捧着归来人的俊脸一时瞧得格外仔细——
“咦?小刘子,你不会笑么?你给我笑一个,你给我笑一个嘛……”
她扒拉着此人的嘴角试图帮他扯出个笑脸,转而又被那人冷着脸拉开她不大安分的爪子。
“胡闹,喝醉了酒还敢跑到本王这里来凑霉头?你想干嘛?”
这醉鬼再次攀上他的脖子回答的理直气壮——
“讨债!”
“讨债?你要向本王讨什么债?”
问话间,那人还好心勾着她的腰肢,以防她不慎摔倒。
“嗯,讨什么债呢?”这醉鬼当真犯了迷糊——
歪着头思索一二,她再次胆大如斗的攀上眼前人的脖子,继而细细描绘着他的唇线直咽口水……
哦,她记得此人咬过她的脖子,咬过她的耳朵,还咬过她的薄肩和锁骨……
她被刘子季变本加厉咬了无数次,怎滴一次没有寻他讨过债呢?!
哼,今日她便要咬回来!
怨从心起,她果真勾着某人的脖子努力踮起脚尖,对着面前的薄唇一股脑地咬了下来……
“大坏蛋,还债——”
“……”
次日清晨,沈蒹蒹在刺眼的晨阳下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口枯舌燥。
帐外听到动静的王野连忙掀开帐帘,关切道:“夫人可算醒了,夫人昨夜可睡得安稳?”
沈蒹蒹敲敲脑袋,总觉得这小侍卫话里话外皆透露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昨日我干啥了?为何会如此头痛?”
王野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目光颇是真诚。
“夫人昨夜借酒消愁,跑到主公的营帐又唱又跳,吵得营中的两只狼崽长嚎不止,好不热闹……夫人一觉醒来,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蒹蒹小脸一白,大惊失色。
“狼,狼崽?哪里来的狼崽?”
“属下前些日子随主公上山探察,在雪地里杀了几匹恶狼,顺手捡来的!”
沈蒹蒹骇得拍着胸口直吞口水——
这两兄弟都是什么恶习啊!
养什么不好,竟养狼崽!?
依稀忆起昨夜种种,刘祺没有将她拆了喂狼实属大幸!
沈蒹蒹做贼心虚,红着脸先发制人。
“我昨夜行如此荒唐之事,你也不知晓阻拦?”
小侍卫一脸无辜,“夫人冤枉,属下拦了,属下实在拦不住啊!昨夜不是主公劈晕夫人,将夫人强行扛回来,夫人兴许能胡闹到天明!”
“……”
沈蒹蒹心有余悸,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怪不得她脖颈酸痛难忍,原来又是刘子季下的黑手——
主营帐外,两名守卫看着大白日便佝偻着身子,鬼鬼祟祟往这边慢慢靠近的小贼面面相觑,转而背过身子演技大爆发。
“哎呦,快帮我看看,眼睛好痛!”
“俺来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眼睛进沙子了吧,你帮我吹吹。哎呀,别扒拉,你是吹沙子,还是抠眼珠子……”
“你个大嗓门,你嚷嚷啥子,你让俺扒拉的……”
“……”
趁其不备,沈蒹蒹自欺欺人的捂的脑袋直往营帐里莽撞钻来……
“嗖——“地一声,一支箭矢打她眼前飞驰而过。
沈蒹蒹脚底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上三魂丢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