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仁拉着对方就去偏僻角落。
“顾师爷,要是紧闭城门,可是会出乱子的。”
“怎么讲?”
李崇仁心说:还能怎么讲?难道说,我和这事有关,要是让你们抓到刘奇,我也会跟着倒霉?
“这个……,这个,哦,对了,此前,辽国兵临城下,咱们大夏又痛失夏凉二州。前些日子,东征大军又久战无果,灰溜溜的打道回府。这一连串的事情,已经对民心影响很大。若是此时再紧闭四门,在城中大索。怕是百姓会人心惶惶,继而影响到朝局啊!”
李崇仁可谓是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想着对方打消关闭四门的念头。至少,也要等到刘奇几个逃跑了再说。
顾师爷沉吟半晌,最终还是摇头说道:“使君,此言大谬!若是放跑了贼人,才会影响到军心士气。誓问,明知道刺客有三个,却不管不问,那些个将军会如何想?会不会寒了众人的心?”
说罢,顾师爷再不理会对方,转身就向店门外走去。
李崇仁盯着对方背影看了良久,这才狠狠的一跺脚,小跑着追了出去。
就在对方翻身上马的同时,李崇仁一把扯住缰绳。
“先生,既然你坚持,本官也不再劝说。只望把本官刚才的话,转告国相得知。请他做出判断。”
顾师爷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觉今日的李崇仁有些反常。
思忖片刻,就点了点头:“使君放心,我自会将话转告给东翁。”
说完,就催促从人赶回相府。
就在李崇仁派人去提人犯的同时,张义已经骑着快马出了兴庆府,沿着官道跑出去十余里,这才转到向北,一头扎进了茫茫群山。
等他转过一处山脚,进入山谷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魏海的声音。
“郎君!郎君!”
张义勒紧缰绳举目四望,就见魏海和丁泰从灌木丛里探出头来,正向他挥舞双手。
见此,他翻身下马,就向着二人迎了过去。
“我还怕你俩找不到呢!”
“总管画的地图那么详细,我俩要是再找不到地方,不成蠢猪了!”
丁泰说笑一句,就接过对方手里的缰绳。
张义又看向二人身后:“峰子和老钱呢?”
“不知道啊!我俩一直等在这里,没看见他俩。”
“哦!可能还没到吧!”
片刻功夫,三人就来到一座巨石后面歇脚。
“总管,这次咱们算是立大功了吧?”
丁泰说话的同时,将水囊递了过来。
张义喝了一口:“肯定的啊!拓跋厉无论是威望还是资格,都是西夏最高的。这次把他杀了,也算是给西夏朝廷一个震慑。省的他们三天两头,来我大辽找麻烦。”
魏海对于功劳不功劳的不太关心,而是蹙眉询问:“郎君,那老爷那边呢?能交差不?”
“差不离吧!”
张义假意沉吟一番,就轻声解释:“这个拓跋厉可以说是害得老爷丢失大同的罪魁祸首,手上也沾满了咱们大辽勇士的鲜血。此番把他杀了,不仅可以向朝廷有个交代,也能告慰那些在天之灵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马蹄声。
片刻功夫,魏峰的身影就出现在几人视线当中。
“峰子!这呢!”
“郎君!”
“嗯!”
张义应了一声,就看向对方身后:“你来的路上,没看见老钱?”
“没啊!”
魏峰转回头看向来时方向:“我这一路,就看见几个赶脚的百姓。还真没遇上老钱。”
“哎!那就再等等吧!”
张义随后说了一声,就吩咐魏海把马匹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