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昭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被两个宫女给扶了下去,锦初啧啧摇头,叫人给她找了个医女看。
回到南苑
展万凌的手还在颤抖,她紧咬着唇,不安的看着锦初,眼眶里还有激动的泪水。
“今日太过冒险了,我差点儿连累你失去朝曦。”
今日北梁帝要是看见宸哥儿饿瘦了,就会以太子妃善妒为理由,不适合养朝曦,将朝曦强行带走。
说白了,今日北梁帝也是其中一环。
是忠公公提前派人来报信。
东原镇王要谋反,国库空虚,北梁帝和林太后达成合作,用朝曦牵制锦初。
否则北梁帝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不计较林家所作所为,又会这么巧带着几个官员来东宫观赏。
而她们能做的就只有将计就计,死咬着林家心怀不轨,让北梁帝揪不住锦初的错。
锦初手拉着展万凌的手:“想从我手里夺走朝曦,没那么容易,展姐姐,咱们之间不必客气,我相信殿下。”
展万凌吸了吸鼻子,和锦初聊了大半个时辰后,宫门口快要落锁了才回去。
人走后,锦初的脸色就沉下来了,手心攥紧汗,何尝不是一阵后怕,她恼了;“林韵昭真是个蠢货!”
屡屡警告林家不靠谱,殿下不喜不规矩之人,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傍晚
慎刑司传来了消息,惠妃没熬住刑罚死了,被北梁帝下旨贬成庶人,送出宫交给了林家。
如此也是给了林家一个警醒。
宠了三年多的宠妃说死就死了,林家上下敢怒不敢言,倒是林母拧紧了眉头:“殿下早已不是从前的殿下了,羽翼渐丰,太后除了占长辈身份外,根本不是殿下的对手,林家若一意孤行,殿下必定容不下林家!”
“殿下永远都是储君!北梁的主子还不是他。”
“大人!”
“好了,休要啰嗦。今日昭儿糊涂。”
林父埋怨林韵昭没有帮着林惠妃作证,要不然,惠妃也不会死了,林家折了个女儿,林父心里的怒火一簇簇地往上涌起。
林母大惊失色:“宸哥儿是太子的儿子,永远也越不过太子,宸哥儿何必招惹太子不喜……”
“够了,妇人之仁不懂其中关键,等过两日,你去东宫劝劝昭儿,宸哥儿永远都是她的儿子,别尽看眼前,想法子笼住太子……”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喧闹声。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林父的话。
“大人,不好了,府上来了一群刺客。”
“刺客?”林父不敢置信,冲出门时,一群黑衣人笼罩在林府上空。
噗嗤一剑刺穿了林父的胸膛,冰冷的剑尖没过胸口,染红了衣裳,林父瞪大眼。
院子里失声尖叫,奴仆四处流窜。
林家乱成了一团。
等京兆尹赶来时刺客已经离开了府邸,还一并将林云烟的尸首给抢走了。
次日清晨消息传入宫中。
举朝震惊。
北梁帝怒拍桌子:“天子脚下怎敢有人行刺,查,务必要给朕狠狠的查清楚!”
北梁帝质疑的视线落在了姬承庭身上,未开口,外头京兆尹陆恒进来传话:“皇上,已从林家查到了线索。”
陆恒手里举着一把剑,还有一枚令牌。
呈现时,北梁帝看清后脸色勃然大怒,令牌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镇字!
“居然是镇王!”
文武百官炸开了锅,谁能想到千里之外的镇王府的人居然会出现在京城,而且还赤裸裸地挑衅杀了林家好几口人。
姬承庭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开口:“当年镇王生母柳贵妃,就是被太后一杯毒酒赐死不成,抢救及时瘫了十几年,镇王和林家的陈年旧怨都几十年了,此次镇王来势汹汹,林家遭了殃,真是可惜。”
可惜两个字落在北梁帝耳朵里,却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滋味,北梁帝不信这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