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刚刚说山神降罪，是什么意思？”

老奶奶惊讶地打量了叶辰一眼。

“你是外地来的吧？”

叶辰如实点头。

老奶奶还没说话，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阿三赶紧扶着她。

“奶奶，我们进屋说！”

老奶奶应了一声。

“贵客请。”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往里走去，叶辰跟上。

屋里的设施很简陋，只有最基本的家具。

或许是因为家里太穷，屋里连炭火都没有，很冷。

老奶奶愧疚地看着叶辰。

“家里太破了，贵客多担待。”

叶辰摆手。

“奶奶叫我叶辰就好，您刚刚说的山神降罪，可以跟我讲一下吗？”

奶奶叹气，眼神沧桑，回忆起五年前的事。

“山神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起初他一直庇护我们。

可后来村子里的人犯了忌讳，山神降下神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死去。

村里人都说，那是山神在收取庇护的报酬！阿三的爹娘就是被山神抓走了。”

奶奶心疼地看着阿三。

“那个时候，他才两岁。”

叶辰皱眉。

“山神之说是怎么来的？”

奶奶眼中带着崇敬，朝雪山的方向弯了弯身子。

“据说很久很久之前，村里闹了瘟疫，有一群从山里来的人救了村里人，做了好事后，他们就又回了山里。

村里的人为了感激，特地去山上寻找，可却没找到他们。

村里人说那一定是山神派来的使者！

山神一直保佑我们，直到五年前……”

奶奶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叶辰追问道。

“五年前发生了什么？”

奶奶沉默了下来，深吸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你救了阿三，告诉你也无妨。”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起。

“八年前，山上突然有一处地方发生了塌陷，村里的人在坑里找到了古物！

起初大家都没在意，只把古物放在家里。

后来有人旅游经过，花钱把古物买走了。

从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收古物，可我们知道，那是山神的东西！”

奶奶紧紧地握着拐杖，手指节有些泛白。

“村里人都很穷，古董商出价很高，终于有人经不住诱惑，在山上搜刮山神的东西！

他们赚了钱，离开了村子，可山神却大怒，发了一场雪崩，吞了不少人。

后来村里有人上山打猎，总是失踪，大家都说是山神在惩罚进山的人！”

奶奶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我早就说过，不要拿山神的东西，可他们悄悄不听！”

她擦了擦泪水。

“阿三的爸妈五年前上山，也被山神抓走了！

那些天杀的！赚了钱就走了！平白连累了村子里的人！”

奶奶说着，情绪激动了起来，不停咳嗽。

阿三吓了一跳，赶紧给奶奶顺气。

“奶奶！”

奶奶摆了摆手。

“我没事！这次恐怕又是山神发怒，才让这么多人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