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权怒瞪向纥干承基,可看清楚纥干承基身上的衣服和腰间挂着的鱼符,眼神一愣。
可看着自己儿子满口是血,面前还有两颗牙,他怒火中烧。
“将他们给我拿下。”
这次崔权过来是带着府兵的。
一瞬间猛虎营将士和府兵便针锋相对起来。
李承乾冷笑着走上前道:“崔刺史好大的官威啊。”
“你......”崔权扭头看清楚李承乾的脸,直接把话噎在了喉头,双眼都快瞪出来了:“太.......太子.......太子殿下。”
什么?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
崔权喊什么?
太子殿下?
面前这人是太子殿下?
就连崔元看着面前的李承乾也是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崔元能不晕吗?
崔权都没有顾及自己儿子晕过去,便对着李承乾拱手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哼。”
李承乾冷哼一声,看着装死的崔元对纥干承基道:“继续拔,说扒光他的牙就扒光他的牙。”
“喏。”纥干承基领命,继续开始缠绕麻线。
崔权连忙道:“太子殿下且慢,不知犬子如何得罪太子殿下了?”
“若是得罪太子殿下,我在这里替犬子赔罪,如今犬子已经晕了,还望太子殿下开恩。”
崔家在牛,再看不起李唐皇室,那也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人家手上有兵。
要干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干,那可是造反。
李承乾想到崔元的话,便冷哼道:“哼,崔刺史教了一个好大儿,竟敢说孤的阿爷阿娘教不好孤,如此说来,崔家是能教好咯?”
这一番话,崔权听见差点晕过去。
太子的阿爷不就是陛下?阿娘不就是皇后殿下。
这逆子竟然敢当众指责陛下和皇后殿下,难道不要命了吗?
崔权别无选择,只能拱手道:“犬子顽劣,口不择言,还望太子殿下息怒。”
“息怒?”李承乾给了纥干承基一个眼神:“扒光了牙齿,孤就息怒了。”
啪~
又是一颗血淋淋的牙齿被拔了出来。
啊~
刚才晕过去的崔元瞬间被痛醒,捂住嘴,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痛不欲生。
崔权实在看不下去了:“太子殿下是不是过分了,犬子只是顽劣,并不知道太子殿下的身份,说错了话。”
闻言,李承乾眼神冰寒的盯着崔权。
“崔刺史的意思是说错话做错事,只需要说顽劣就能逃过去了吗?孤现在怀疑崔元谋反,对孤意图不轨,刚才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对孤行凶,你觉得此事能用顽劣就能皆过去?”
崔权双眼瞬间恐慌。
如果说错话,那还是有说法的,可要是谋反,那.......
李承乾看呆住的崔权,冷哼道。
“崔刺史,身为潮州刺史,知孤来了潮州不派官员迎接,你这刺史孤看也是当到头了。”
“来人,给孤将崔权拿下,听后发落。”
“喏。”身旁的猛虎营将士瞬间动手。
崔权瞬间慌了,想要挣脱开,可不管他用多大的力,都挣脱不了猛虎营将士的手。
“太子殿下,我乃朝廷钦点的潮州刺史,哪怕是太子殿下也无权拿我。”
“不不不。”李承乾摇头,拿出了之前的圣旨道:“朝廷已经颁布了圣旨,循、潮两州设立特区,原有官员一律作废,而孤被任命为特区都督,也就是说你这刺史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崔权瞪大了眼睛,看向李承乾手中的圣旨。
就连周围的百姓也懵了。
特区是什么?
而且原有官员一律作废......这......难道是天要变了?
崔权不敢置信盯着圣旨道:“不,不可能,我并没有收到朝廷的命令。”
“哼。”李承乾将圣旨递给了纥干承基道:“好好给崔刺史看看,别到时候说孤欺人太甚。”
“喏。”
纥干承基接过了圣旨,展开在崔权面前。
看的仔细的崔权越看眼睛瞪得越大。
李承乾还不忘提醒道:“若是对圣旨有异议,崔刺史完全可以上报朝廷说孤伪造圣旨。”
“不过在此之前,呵呵。”
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环顾一周对所有人喊道:“崔氏崔元诋毁皇权,潮州刺史崔权处置不公,立即收监押往长安等待陛下发落,带走。”
面对李承乾的话,崔权和崔元就像是斗败的公鸡,而刺史府那些府兵动也不敢动的站在原地。
本来他们跟崔权就不熟悉,来这里也是因为崔权的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