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会奖赏什么,大屋子,还是很多的银两!?根生媳妇,你们家要发了啊!”
“黎家大房这是要靠着女儿飞黄腾达了吗?锦绣虽说嫁出去了,也是上元村的闺女,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乡亲父老啊!”
还不等锦绣开口说什么。
老村长给了那人一个脑瓜崩,斥道。
“你们要点脸,吃席时还笑锦绣只会种田玩泥巴,啊,这会见她被大人看重了,倒是懂得拍马屁了。”
那人挑了挑眉:“村长冤枉啊,这话是我说的吗?”
有村民笑着附和:“钟西柳,是谁说玩泥巴不会有出息的,锦绣就是个好例子,你总瞧不起你大伯家只会种田,这下打脸了吧。”
钟西柳张了张嘴,蚌壳附身似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吴桂花从来没觉得这么爽过,第一次感受到扬眉吐气的滋味,她看向脸色难看的钟西柳黎珍珠,满脸都是笑容。
这笑容在母女二人眼中,灿烂得十分刺眼。
有那一向看不惯母女二人眼高于顶做派的,趁机叭叭嘲讽一通。
“大张旗鼓送这么名贵的寿礼,也不怕她奶遭贼惦记,珍珠历来和她堂姐不对付,就是好面子想出风头,殊不知她堂姐早入了大人的眼,在皇上跟前挂了名的,以后还会有赏赐,人家不屑和她比。”
“再说,她黎珍珠比得了吗,锦绣种出高产粮食,对百姓有功,她只会卖粮食,趁着天灾抬价赚得盆满钵满,还有脸嘚瑟。”
一言惊醒梦中人。
在场不少人都是粮食涨价的受害者,看向黎珍珠的目光顿时都变了。
在一片鄙视的目光中,孙成安感到无地自容,黎珍珠那张历来高傲的脸,像是裂开了,狠狠瞪了锦绣一眼。
“你满意了,看我出丑你是不是很得意!我讨厌你!”扬声一吼,接着哭着委委屈屈跑掉了。
“珍珠!”孙成安抬脚连忙去追。
钟西柳早就悄悄溜了。
锦绣觉得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
关她啥事!
今日她一直很低调好伐,谁能想到县令大人会找上门来呢。
事情闹成这样,宴席不欢而散。
刘婆子一点不在意。
将县令大人临走前命人送来的十两锭银子寿礼揣进怀里,耐心哄哭哭啼啼的宝贝孙女上马车,然后看着马车远去。
回头红光满面地看向黎大有,眼神里都是慈爱。
“大有吃饱了没,灶房里还有肉菜剩,都是新鲜没吃过的,待会打包多一些回去吃,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娘!”
黎大有那叫一个受宠若惊,作为儿子,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娘亲这里得到首肯。
虽然知道刘婆子见风使舵的德行,他还是感到高兴。
积压在心里多年的那口被二房压得死死的郁气怨气,此刻狠狠吐了出来。
宴席结束。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吴桂花留在老宅帮忙收拾首尾。
锦绣怕刘婆子拉着问东问西,她没兴趣表演奶慈孙孝,拉着谢锦南迅速溜了。
等吴桂花回来,锦绣立马提出让她买下村西那块小山坡。
吴桂花将打包的肉菜倒碗里,打算晚上吃,“好端端的,买山坡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