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太忙碌，以至于回来陪她的时间越渐减少。

也就忽略了太多她的感受。

…

她死的那日，也是一个冬日。

空中飘着细细的雪，白君珩仰天长笑着，尖利的指骨上还沾着她的血，看到他过来，还特意舔了舔指尖上残留的血渍，暗紫色的眸子兴奋地瞠到最大，笑容扭曲而得意地说:

“甜的呢。”

“她死的时候，叫的可惨了，本尊都录下来了，你要看吗？”

他挥了挥手，一面水镜呈现在半空，开始播放她死前的一幕幕画面。

满头银发的青年怔在那里，被妖兽刺穿的腿骨不受控制地软下去，他跪在地上，沿着流淌的血痕，一步步，僵硬地朝她爬去，耳中听着她痛苦的嘶喊，怀中拥着她尚余温热的躯体，他张着唇，‘啊啊’地想唤她的名字，结果却只有颤抖断续的哽咽声。

喉咙卡着，心像被什么撕裂，风灌进来，疼得抽搐。

泪一滴滴滚落在她脸上，泣血般，红得凄丽。他执起她的手，两只伴生铃‘咔嚓’一声，齐齐断裂成碎片。就像他自以为是的命线，轰然碎裂在眼前。

“不容易啊，竟然瞒了本尊这么久她的存在，不过，不还是被本尊找到了吗？”

阴冷的男声夹着轰隆的雷声响在耳畔，男人的声音越渐阴狠，

“本尊都没有得到过的东西，你凭什么能得到？一个下贱的孽种，本尊的一条狗，却妄想得到本尊都没有的东西！”

“哈哈哈哈……现在好了，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什么感觉？”

“可惜，她最后意识模糊的时候，还喊了你的名字呢……你听，听到了吗？”

“啧啧，叫的多凄婉啊，就像是在绝望时喊情郎救命，”男人摊了摊手，笑得更大声，“可惜你不在呀，你救不了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