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鲁西索·安娜苏。”
“编号mA,男性囚犯,罪名:一级谋杀。”
“自幼患有强迫性的分解癖,十岁那年将邻居的保时捷拆了个粉碎,被打得住院六个月。”
“对他人,甚至对亲人,一直缺乏情感共鸣。”
“大学期间,因为亲眼目睹女友出轨,将女友和情夫肢解成数十块肉块而锒铛入狱,刑期12年三个月。”
“但仅三年后,突然减刑释放。”
那狱警的声音平静。
他穿着笔挺的制服,戴着黑色皮手套,乌黑的长发垂至肩头,目光如镜子般清澈。
他抬头看着安娜苏:
“这上面的人是你,对吗?”
安娜苏的眼角跳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我。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服满刑期,通过正规途径被合法释放。”
他抬起被替身松开的手铐,“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手上还戴着这个?”
狱警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我是来给你开锁的。”
他顿了顿,望向安娜苏的眼睛,语气变得格外轻柔:
“不过说到底,你的枷锁——早就不是锁在手腕上了,不是吗?”
“真正解开那道锁的,是你自己。”
安娜苏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已然断裂、静静躺在桌上的手铐。
“你也是替身使者?”
他试探着问。
那狱警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缓缓脱下黑手套。
安娜苏眼神一凛,指向了那男人,装出凶狠的样子:
“喂!我可是连环碎尸杀人鬼啊!别拿这种神神叨叨的态度对我!你到底想干嘛?!”
“我是来接你的。”
那人的语调温柔得几乎不真实,像是隔着梦境传来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人间烟火的气息。
安娜苏皱了皱眉,迟疑道:“……承太郎先生派你来的?”
狱警摇了摇头,却仍旧什么都没说。
安娜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语气变得迟疑:
“不对啊……我明明记得我中了波尔沛的毒,那可是不可能有解药的剧毒……怎么现在……我一点事都没有了?”
安娜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摸了摸额头,没有伤口,没有疼痛,连呼吸都顺畅得不可思议。
“是仗助的【疯狂钻石】?还是乔鲁诺的【黄金体验·镇魂曲】?……可理论上,那些毒素就算修复身体也不会消失才对……”
他喃喃自语,试图拼凑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那人只是带着笑意看着他,不置一词。
安娜苏皱起眉,盯了他一眼:
“你这人真奇怪……”
下一秒,他眼神猛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
他猛地转身,高兴得仿佛孩子一般,满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对了!徐伦!她……她答应我了!她收下了我的求婚戒指!”
“太好了,今天真是我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天!徐伦终于答应我的求婚了!在此之前,承太郎先生也同意我跟徐伦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