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叶阳怒极反笑,眼中杀机暴涌,“吃里扒外的东西!国难当头,不思报国,反倒勾结外敌,意图卖国求荣!孤若不除了这些国贼,何以面对燕国列祖列宗,何以面对即将血战沙场的将士们!”
他猛地起身,一股凛冽的杀气自体内迸发而出,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传孤命令!”叶阳沉声喝道,“明日大朝,孤要当众揭露这些国贼的罪行!赵将军,你继续负责城门戒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防止消息外泄!另外,调集三千禁卫军,控制各处要道,一旦孤在朝堂上摔杯为号,立刻将名单上所有叛逆,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遵命!”魅影领命而去。
翌日,蓟城王宫大殿。
文武百官齐聚,气氛却比往日更加凝重。
李斯年、王充等十几名大臣站在人群中,强作镇定,但眼神深处却难掩一丝慌乱。
他们总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叶阳端坐于太子宝座之上,面沉似水。
“诸位臣工,”叶阳缓缓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一个角落,“秦军数十万大军压境,燕国危在旦夕。此等时刻,本应万众一心,共克时艰。然,孤却痛心地发现,朝中竟有蛀虫,勾结外敌,意图霍乱朝纲,颠覆燕国!”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李斯年等人更是面色剧变,心中暗道不妙。
“殿下!此话从何说起?莫非是有人恶意中伤,挑拨离间?”李斯年第一个站出来,义正辞严地说道,试图混淆视听。
“哦?是吗?”叶阳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李斯年,“李相国,你倒是说说,谁会恶意中伤你这位‘贤达’呢?”
他不再废话,猛地一拍桌案:“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数名禁卫军捧着一叠叠卷宗和账册,鱼贯而入,将其展示在众臣面前。
“这是李相国与齐国使者往来的密信!这是王大夫收受齐国贿赂的账目!还有你们……”叶阳手指一一划过那十几名面如死灰的贵族,“你们密谋策划,意图在秦军攻城之日,打开城门,献城投降的罪证,俱在于此!”
每一份证据被宣读出来,都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众人的心上。
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贵族大臣,此刻在铁证面前,面如土色,浑身筛糠。
“李斯年!王充!尔等身为燕国臣子,食君之禄,却不思忠君报国,反而在国难当头之际,勾结外敌,图谋叛逆!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叶阳声如雷霆,威压全场。
“殿下……饶命啊!臣等只是一时糊涂……”李斯年等人再也撑不住,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糊涂?”叶阳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刺骨的冰寒,“叛国通敌,也算糊涂?若非孤及时察觉,燕国百年基业,险些断送在尔等鼠辈手中!”
他猛地拿起案上一个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砰!”
清脆的碎裂声,如同死神的号角。
殿外,早已待命的禁卫军如狼似虎般冲了进来,将李斯年等一众叛逆当场拿下,拖出殿外。
凄厉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很快便被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殿内群臣,噤若寒蝉,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这位年轻的太子,手段竟如此雷霆果决!
“传孤旨意!”叶阳目光扫过殿下群臣,“凡与叛逆李斯年等人有牵连者,一律彻查!罢黜其职,抄没家产!同时,提拔一批忠诚能干之士,填补空缺!蓟城城防,继续加固!所有军民,务必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谨遵殿下谕令!”群臣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也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坚定。
经过这一番雷霆手段,朝堂风气为之一清,叶阳的权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巩固。
蓟城之内,那些宵小之辈再也不敢作祟,民心也迅速安定下来。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叶阳站在王宫的高台上,眺望着远方,秦军的兵锋,仿佛已能嗅到。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就在此时,一名负责边境侦查的斥候急匆匆地奔上高台,神色慌张,单膝跪地:“殿……殿下!大事不好!”
叶阳眉头一皱:“何事惊慌?”
“秦军……秦军先锋已至易水东岸!距我蓟城不足百里!”斥候喘着粗气道,“而且……而且赵将军他……他并未按照殿下的命令在易水西岸构筑防线,反而……反而率领大军,私自向西面方向移动了!”
“什么?!”叶阳脸色骤变,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赵将军,那个勇猛但鲁莽的将领,他要做什么?
星夜驰援易水,构筑防线,迟滞敌人,这是死命令!
他为何敢违抗军令,私自调动大军向西?
那里,可不是秦军主力的进攻方向!
难道……
叶阳的瞳孔猛地一缩,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一场远比内乱更加凶险的风暴,似乎正在以他未曾预料的方式,骤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