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顿时也急了,这个死老头子,怎么不识眉眼高低,这是在女儿女婿家,不是自己家,真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他们还打算长住女儿家,让女儿女婿给养老呢,怎么能得罪他们呢?
严母大声咳嗽了一声,目露凶光地盯着严父:“让你出去抽你就出去,改改你的坏习惯吧,不然不要呆在这里。”
严父顿时警醒起来,是的,这是女婿家,不敢造次。
严父赶紧老老实实去院子里抽烟了。
严俐看公公婆婆都不吱声,并不出来打个圆场,就知道他们打心底里不认可,甚至是鄙视自己父亲。
严俐真是恨铁不成钢。
严母赶紧追到院子里,趁无人注意,一把揪住严父的耳朵,“你这个老东西,你烟瘾就这么大吗,非得在屋子里抽,俐俐说你你还不听,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个家是你能说了算的吗,你忘记我们来的主要目的是干啥?第一天就惹事,真是不识好歹。”
严父也有些懊恼,“我吃得高兴,一时就忘记了。”
严母听了更气了,“你真是没眼色,就那一盘子酱牛肉,一大半被你抽了,如果不是我拦着,你要把一盘都吃完了,丝毫不想想亲家和女儿女婿怎么看你。你就这么馋肉吗?真丢人。”
严父耷拉着头,不敢再言语。
严母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低声道:“你长点记性吧。这几天要有眼色,多干活,少说话,少吃,多做,先等女婿同意我们住下来,这才是主要目的,你如果坏了事,我饶不了你。”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
午饭后,韩父照例要去小区打麻将,他跟严父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严父一听有麻将可打,眼睛顿时亮了,他不仅嗜烟酒,也嗜好麻将,正愁来省城没有麻将可打,正瞌睡呢,就有枕头了。
严父立刻提要求:“亲家,我也想打打麻将,你带上我呗。”
韩父不以为意,“打就打呗,走,跟上我一起去。”
严父乐颠颠地跟着去了。
然而,晚餐时分,两个人回来吃饭时,一个个都黑着脸。
严俐拉过父亲,悄悄问是什么原因。
严父很不高兴:“你公公太不像话,四个人打麻将,他打了一个小时才让我坐上桌,他下去抽烟。等得久就不说了,我接着他的牌打,打完了,最后他们要结账算钱,输了20多块钱,他竟然坐着不动,也不掏钱,我只好把钱掏了。我初来乍到,他不说让着亲家,居然好意思让我掏钱。”
那边,韩父也在跟韩母抱怨:“严俐他爸太没眼色了,我打了一个小时,换他去打,他上了桌就再不下来了,打了2个小时。我们四个人天天打,现在多出他一个,只能我让给他打。他不感谢我,最后输了钱,还想等着我付钱呢,做梦!他一个人打了2个小时,输得比我多,他自己不付钱,怎么有脸想让我来付钱?脸皮真厚。”
韩母凑过来说:“你这算啥,还有更气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