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沾沾自喜的嘴脸,叶绾姝不屑勾了勾唇:“你来做什么?”
“姐姐不是明知故问?”,季宁溪得意笑道:“如今永宁王帐下的人都离去了,可正是妹妹......”
“蠢东西。”,叶绾姝不屑道:“季宁溪,你觉得我若是提防着你,你有机会站到我面前来?”
“你什么意思?”,季宁溪鼓了鼓眼:“你别想吓唬我,现在营帐内就剩下些伤兵,我要杀了你易如反掌。”
她话音刚落,帐外忽的传来一道粗狂的呵斥声:“那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叶绾姝抬眸看去,见祝文才领着十余名护卫径直走了进来。
朝着叶绾姝恭敬的抱了抱拳,祝文才望着季宁溪,冷冷一笑:“不是我夸口,就凭你祁王府这群乌合之众,便是营帐内这数百伤兵也能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季宁溪默默的打量了眼入内的祝文才,虽见他浑身缠着绷带,可那犀利的眼神威慑力十足,不禁让人有些胆寒。
这家伙刚醒来就出来抖威风,叶绾姝有些担心:“祝将军,你身上还有伤,快些回去歇着吧,这里的事我能处理好。”
“无妨,无妨,习武之人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祝文才大大咧咧的摆了摆手,不满的白了眼季宁溪,笑眯眯道:“王妃,末将可不能再看着您受人欺负。”
“好不要脸。”,季宁溪撇嘴道:“尚未成婚,就敢以王妃自居,得亏不是我季家养大的。”
“你说什么?”
祝文才双目圆睁的瞪向她:“永宁王府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评头论足了,就算尚未成婚,叶姑娘也是咱们太妃认定的王妃。”
季宁溪目色一滞:“什么?太妃认定的?”
“季宁溪,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叶绾姝道:“如今祁王父子皆已身死,你能依靠的只有阿爹了,阿爹现在还困在临安城里,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往后你怕是连活着都没指望。”
季宁溪顿时噎住。
眼下陛下还没来得及治她的罪,大抵是看在父亲的份上,虽说父亲眼下不待见她,可好歹自己是他的女儿,他再狠心也不会看着自己赴死。
倘若父亲有个三长两短,那她怕是真的没了活路。
“阿爹,阿爹不能有事的。”,季宁溪神情变得无比慌乱。
“让你的人随我一道回临安,只要能救回阿爹,我可以保你性命无虞。”,叶绾姝说道。
“永宁王手上现在就两万神威军,哪里攻得下临安城?”,季宁溪不悦道:“临安城粮草充足,怕是所有越州军兵临城下,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入城,长姐休想戏耍我。”
“正因如此,我们才得另想法子。”,叶绾姝道:“我只问你,你愿不愿意将这支人马交给我?他们现在可都是死囚,你若不愿我立刻让祝将军带人将他们就地处决。”
祝文才配合着连忙拔出佩剑。
季宁溪看得心里一寒,连忙询问:“你有什么办法进临安。”
“临安西北郊有一处废弃的护城河,那里可以通往城内。”
叶绾姝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些年宫规懈怠,宫人们将宫里的排泄物尽数倒进了那条河中,甚至连杖毙的宫人都被丢弃此处,成为了乱葬岗,以至于整个西北郊都沦为无人问津之地,我要你带人去打通这条暗道。”
“那条护城河又脏又臭,而且狭窄无比,就算打通了能混进去几人?”,季宁溪觉得她纯粹在消遣自己,气呼呼道:“要是被人察觉,我哪还有活路可言。”
“那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路。”,叶绾姝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