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彦之去西北游说,为了不耽误朝中大事,沈斓曦在吴彦之走的第二天,就提拔吴彦之的手下熊奇总领吴彦之手中所有事务。
这让吴彦祖一党,十分意外。
熊奇之前不显山露水的,陛下怎么注意到这个人?
况且熊奇不过四品官职而已,吴彦之一党有不少二品三品的官员个个在朝廷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放着这些有名有姓的人不用,为什么要用一个名不经传的熊奇?
很快百官就知道原因了。
熊奇跟吴彦之的侄子吴侗,走得很近。让熊奇上位,肯定是丞相临行前的安排。
如果是丞相安排的,那他们自当马首是瞻。
在此期间,她几次接到周心柔的家信。
全都是质问她为何向突厥开战。
家信上只是寥寥数笔做回复。
直到周心柔终于按耐不住,又给宫里送了一封信。
“陛下,沈家来人说,郡主病重。”
沈斓曦拆开家信一看,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摆驾,去沈府。”
内侍一愣,陛下从来不注重繁文缛节,这还是他服侍以来,第一次听见陛下说摆驾。
“是!”
摆驾跟微服可不一样,天子仪仗,光是准备,就要一个多时辰。
两个时辰以后,沈斓曦来到沈府。
“陛下万岁万岁……”
天子仪仗,自然有接待天子仪仗的规制。
沈家有诰命在身的,需身穿诰命服,有官职在身的,需身穿官服,即便是没有,也要衣着整洁,且不能有所冲撞。
还要全家老小都出来迎驾。
哪怕是被关在房里的沈元棠,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不能例外!
“平身!”
“朕听闻母亲生病了,母亲身体可有大碍?”
周心柔自然不在接驾的这些人之列。
沈老夫人拉着沈斓曦的手道:“你母亲是老毛病了,不过这次要重一些,大概是被气的。”
沈从文把话接过去。
“母亲,你且去休息吧,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规矩。”
天底下,怕是只有沈斓曦才会让自己长辈对她行跪拜之礼,这个不孝的东西。
“陛下,既然来了,就好好陪陪你母亲。”沈老夫人走到沈元棠身边的时候的,厌恶的瞪了她一眼。
这个包藏祸心的东西,竟敢谋害家中小辈,就该乱棍打死。
“祖母,朕知道了。”
沈老夫人离开以后,沈斓曦直奔后院。
“母亲!”
周心柔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重新闭上眼睛。
“朕这次来,带了不少名贵的药材跟补品,如果母亲哪里身体不适,就尽早叫太医诊治,不要耽误。”
周心柔冷着声音质问:“为何要与突厥开战?”
沈斓曦:“母亲,扩大我大周领土,解决突厥这个隐患,不好吗?”
周心柔:“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收回津门。”
沈斓曦:“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