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大刘背上的背包,把东西一股脑都倒在了地上,又捡起了大刘的护照,仔细地看了一下,随即把护照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用手压了压,好像害怕它掉了。
做好这些后,来人一只脚朝门口迈开,突然,目光好像被地上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有着金属光泽的铅笔盒,来人蹲了下来,收起了铅笔盒,一溜烟地从大门走了。整个过程全部做下来没超过两分钟。
现在是淡季,整个展览馆里面没人,外面也没什么人,大刘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头上的血印子渗透了他的头发,流到了地上。
过了大概有个二十分钟,隐约听见屋外有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应该是有人靠近了这个屋子了。大刘挣扎着使尽了全身的力气高喊了一声:“hELp”。
日后,大刘和宋锋赵达他们说起此事,大伙在担心之余,一点都不相信大刘这特种兵的身子,宇航员的智商怎么会轻易地倒下。
模糊中大刘好像听见了越来越大声的东大国口音:“我说什么来着,要带伞吧,你看都被淋雨了”。
躺在地上,大刘的眼睛又有点睁不开了,但斜着眼睛还是能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售票厅碰到的那对母女。
“救我”,大刘冲着来人的方向说出了最后两个字,说完又晕了过去了。
“哎呀,你怎么了?流血了”,中年妇女惊慌失措,失声大叫道:“敏敏,快叫救护车”。
这里没什么救护车。
好在那个叫敏敏的姑娘还算镇定,立马打开了自己的背包,从包中取出了纱布和碘伏给大刘简单清洗了一下伤口,怕被感染了。但又因为是伤在头部,敏敏也不敢乱动,岛上没有网络,敏敏和她妈妈是自由行,也不是跟团来的,也不知道最近的医疗中心在哪里。
于是只能先把大刘弄回自己住的民宿旅馆。母女俩租的是辆小车,车很小,摩托车只能明天过来取了。母女俩使了挤奶的力气先把大刘拉上了车,好在他们住的地方开车也一会就到了。复活节岛绕一圈也就60公里,和东大国的普通城市比起来,真是开车到哪里都不算远。
民宿的老板娘是个四十开外的妇女,长着一张和东大国人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黑色头发和眼睛。
老板娘看见这母女下车了,正纳闷两人怎么这么早起就回来了,连忙从屋里出来迎接,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敏敏用半生不熟的朝她大喊着:“hELp mE,hELp mE ”。
哦,我的老天啊”老板娘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母女俩要从车上面拉下一个大男人。
“这是谁?他怎么了?”老板娘问道。
“一个朋友,快,帮一把手”。
三人连扛带拉才把大刘从车里“搬”了下来,老板娘给他找了一间空屋子,又从旅馆的备用医疗包里拿来了一些药水。
不过没有往上处理,经过这么大动静的折腾,大刘醒了过来了,只不过神情十分模糊。
老板娘给一个不知道什么的急救中心打了电话,过了一会,就来了一辆急救车,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个医生和护士。
那医生仔细地检查了大刘的头部,然后又给做了一次包扎,从医生言情中感觉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幸亏是木棍所伤,不是利器,只是破了头皮,肿肯定是肿。
大刘心里想着其它事情,怕误事,也:不乐意多检查,拒绝了去医院的建议。医生给大刘清洗了伤口,敷了消肿的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离开了。
“谁打了你呢”,中年妇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