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弹幕:
【果然,余年老师被欺负的死死的。】
【和几个精力旺盛的人在一块,真是辛苦余年老师了。】
【气氛真的是好欢乐啊!】
【不像隔壁的旅行节目,姐妹团里面就知道互撕。】
【余年老师太惨了。】
【我是要睡了,大家明天见。】
【余老师真的像那种班上的三好学生,太乖了。】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几个能玩到什么时候。】
……
余年很明显的有些困了,即便是旁边放着摇滚乐,还是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像一棵被晒蔫巴的含羞草。
“真的有这么困吗?余年。”
罗青英带着蕾丝手套的手划过牌桌把一杯咖啡推到了他面前。
“嗯!”
余年努力睁大眼睛喝了一口咖啡。
余年突然抓起沙发上的可达鸭玩偶扣在头顶,绒布鸭蹼滑稽地垂在他蹙起的眉骨前:“麻烦把音乐调大两倍,我感觉还能抢救下。”
“噗嗤——”
监视器后值班的跟拍导演组憋笑憋出内伤。
凌晨三点的昏黄灯光透过落地窗,给余年睫毛镀了层霜,他顶着歪歪扭扭的鸭头强撑的模样,活像被主人强行戴上圣诞帽的缅因猫。
罗青英叩着桌面,忽然想起之前在《蚍蜉》拍电影时,撞见这位余影帝裹着羽绒服蹲在天台上最角落的地方背台词,明明已经背过多遍了——活脱脱一只社恐也要占领制高点的猫科动物。
罗青英看了一眼余年因为犯困泛着水光的迷茫眼神。
突然理解为什么余年三十多岁了仍然拥有数量庞大的每天喊着“崽崽妈妈抱”的妈粉。
也是奇怪了明明比江尧年年龄大——明明和江尧年长的很像,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但是就是瘦弱的有种少年感,犯困时下垂的狗狗眼却让人想使劲蹂躏他的头发。
然而,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突然间,只听得一声“啪叽——”。
仿佛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余年头顶上原本顶着的那只可爱的可达鸭玩偶,竟然像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地掉落在了牌桌的正中央。
这只可达鸭玩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罗青英正在出牌的手上。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罗青英不禁一愣,原本准备出牌的动作也砸的瞬间僵在了半空中。
而此时,一旁的张令仪却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她指着余年,笑得前仰后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哈哈哈哈……余年老师,您也太可爱了吧!”
罗青英见状,也回过神来,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调侃道:“嗯,可不是嘛,古有学子犯困时头悬梁、锥刺股来提神,没想到如今还有余老师这样独特的犯困方式——顶着玩偶打瞌睡。”
余年摸牌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时间在他手中凝固了一般。
他的手指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僵硬,每一次触摸牌面都显得格外吃力,那速度简直比树懒还要慢上几分。
张令仪已经是第三次敲响铃铛了,而此时的余年面前,水果牌才刚刚垒起了五张。
这缓慢的进度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在认真玩游戏。
时间悄然流逝,凌晨五点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局游戏又开始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起床了的玛格丽特突然掀开了窗帘,清晨的阳光如同一道利剑,直直地刺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