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烬落叹了口气。
言语间却颇有些义不容辞的意思:“虽然事后可能会面临‘越权’的嫌疑。”
“但在民众生死面前,这些又有什么好提的呢?”
这一番巧舌如簧的说辞,听得成野森冷笑连连。
既然‘没什么好提的’,那就干脆别提了呗?
不是,他合理怀疑宫泽迟和于烬落两个人合起伙来‘孤立’他。
怎么英雄舍身救美的情况,他一次也轮不上呢?
“学人精。”
成野森冷笑了声,打断了于烬落邀功的行为。
他定了定神,也不管于烬落是否还会有什么反击,只将视线转到了似乎还想追问关于‘营救宫泽迟进度’的鸦隐身上。
面上带着隐含的希冀:“阿隐,你应该也和我想的那样,其实是不想背负宫泽迟所谓的‘救命之恩——”
话音未落,又被于烬落似笑非笑地打断:“你看起来很紧张。”
“怎么,宫泽迟的救命之恩就是实打实的,我的就打个对折都不止了?”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酸意”似乎有些过量了。
他想尝试转个弯试试,让刚才的言语显得不要那么的尖刻。
但看着鸦隐似乎被哽住了的神色,他忽然又不想这么做了。
那双漆黑狭长的凤眼,直直地凝视向她的:“你是这样的想的吧?”
见对方不答,那张一向‘疏离’的眉眼中,更透露了几分凌厉之色。
他偏了偏头,再度笑着强调道:“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