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没事,不然……我真不敢想!”
何景辉看着还在昏睡的慕南钊,神情已经变的严肃。
“他向来比别人警觉,咱们这么闹,他还没醒,可见药性有多霸道。”
“王府连个女人都没有,昨夜他把自己关在书房硬撑。”
“若顾老板没来,恐怕今早上王府真要发丧了。”
说到最后,何景辉脸色难看,咬牙切齿。
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又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慕南钊着了道!
此事必须立刻查清楚。
何景辉转向顾喜喜,“他已经没事了么?”
顾喜喜颔首,“解毒还算及时,对身体并无太大损害。”
“只是积存了些虚火,等他醒来,吃几天滋阴补气的就行。”
何景辉拱手一礼,郑重道,“多谢顾老板救命之恩。”
“这次的恩情何某记下了,日后顾老板无论想要什么,何某必倾力而为,以做报答。”
他又看向自家妹妹,说,“我让王府的人进来伺候,你们两个这就回去吧。”
“顾老板昨夜辛苦了,你务必好生照料她。”
见何景兰点头应下,何景辉打算先送两个姑娘回小何府,再去暗查下药一事。
出门时,他最后扭头看了眼软塌上的“蚕茧”。
天狗食日,六月飞雪,恐怕都比不上眼前这画面。
可惜了,不能找个画师现场记录下来。
不然大可留作纪念,以供传世啊。
早上,何景兰跟着兄长同来,所以就从王府前门光明正大地进入。
回去的时候也一样,有何景辉陪同,不必担心被人看见。
玉竹院,丫鬟们迅速备下浴桶、热水、吃食等。
何景兰也整夜未眠,等待顾喜喜沐浴更衣后,二人一起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入夜时,慕南钊才醒来。
小书房内部已经恢复了原状。
他坐在书案后,听着何景辉所知的那部分过程,脸色黑如锅底。
何景辉说,“你昨夜在南亭赴宴,吃的喝的我都查了,并无那种东西。”
“你能想起来,大概药是下在什么地方了?”
“沐盆。”慕南钊咬牙,“我曾离席更衣,后用一盆清水洗手,还在脸上洗了两把。”
“只有这个可能。”
昨晚南亭的宴席,出于各种原因不好推脱。
慕南钊本打算喝两杯走个过场就走。
他洗过手之后,就感觉手心轻微灼烧,当时并未在意。
重回席间打了声招呼便先行离开。
他走在南亭回廊中,渐渐的开始燥热心慌。
这时有一名女子从黑暗处走出,仿佛提前算准了,出现在他面前。
女子轻纱覆面,穿着单薄。
已然意识到不对劲的慕南钊当即一把推开她,飞快离开南亭。
命令车夫速回王府。
之后发生的,便是大家所知道的了。
何景辉拧眉,思忖道,“看不见脸……那女子的肤色、身姿,之类的特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