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某人的惊喜!”
深夜,周浩盯着手机屏幕,他看到了女神苏婉发的朋友圈。
查询了一下照片的角落,那印有‘hermes’和‘chanel’的牌子。
“奢侈品......”
“谁送的?”
周浩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
凌晨一点十三分,宿舍里其他人都已入睡,只有他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发出刺眼的光。
照片中,苏婉笑的很甜美,她穿着一条他从没见过的黑色连衣裙,妆容精致,高跟鞋还是红色底部的,这个照片的角度,太性感迷人了。
“谁送的奢侈品啊?”
周浩咬着牙,手指放大照片又缩小。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想法。
他猛地翻身下床,动作太大撞到了椅子,发出砰的一声响。
“浩子,大半夜的干嘛呢?”
上铺的王明迷迷糊糊地问。
“没事,上厕所。”
周浩敷衍着,抓起烟盒和打火机冲出了宿舍。
夜晚带着寒意,周浩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却感觉不到冷。
走廊中,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也无法平息他胸腔里翻腾的酸涩感。
他和苏婉认识两年多了,从大一的迎新晚会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女孩。
这两年他参加了所有有苏婉在的活动,文学社、志愿者协会、校园歌手大赛......他以为他们之间只差一层窗户纸!
“明明上周看电影时她还对我笑来着......”
周浩喃喃自语,烟灰掉在他的拖鞋上也没察觉。
他翻出手机再次确认那条朋友圈,点赞列表里光是他能看到的,就有十几个人。
两人因为共同在一些社团或什么,有不少共同好友。
可以看到十几条评论:
“好美啊,谈恋爱吗?”
“恭喜脱单!”
“这些礼物得十几万了吧!好奢华呀!”
每一条评论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最让他难受的是苏婉回复其中一条评论的话:
“是的,遇见对的人就是一瞬间的事。”
一瞬间?
真的假的?
操!
那他这两年算什么?
备胎?
朋友?
还是可有可无的路人甲?
周浩掐灭第三支烟,做出了决定。
他跑回宿舍,轻手轻脚地翻出自己的储蓄罐,里面是他这学期做家教攒下的两千多块钱。
他数出一千五,又翻出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那是去年参加表哥婚礼时买的浅灰色西装。
“明天,我一定要问清楚。”周浩盯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周浩就起床了。
他洗了个冷水澡,刮了胡子,还喷了点古龙水。
五点四十分,他轻手轻脚地出了宿舍,直奔校外的花店。
找到电话号,就是接连的电话轰炸。
“有病啊?六点你打什么电话?”
电话接通后,老板娘很生气。
“对,对不起,我想买束花,真的很着急,我可以加钱。”
“烦死了,等着......”
六点二十分,周浩左手捧着玫瑰,右手提着从学校最贵的西点房买的早餐、牛角包、水果沙拉和一杯热美式,都是苏婉喜欢吃的。
他站在女生宿舍7号楼下的银杏树旁,不时看表。
“周浩?”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周浩猛地转身,玫瑰花的包装纸发出窸窣的响声。
苏婉站在宿舍楼门口,穿着一条米色的羊绒连衣裙,外套一件浅咖色的风衣,脚上是那双他曾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某大牌新款短靴。
她的头发显然精心打理过,微卷的发梢垂在肩头,妆容淡而精美,耳垂上小小的钻石耳钉在晨光中闪烁。
“早、早上好。”
周浩突然结巴起来,连夜准备好的开场白全忘了。
苏婉今天太漂亮了,漂亮得让他心慌。
“你......在这里等人?”
苏婉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玫瑰和早餐上,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周浩深吸一口气,他尬笑道:“苏婉,我有话对你说。”
苏婉看了眼手机:“什么事这么急?”
其他两个舍友,似乎看出来什么,特意拉开距离,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热闹。
表白什么的,最常见了。
不过,大部分的表白,都是白表。
“我看到了你的朋友圈。”
周浩直接切入主题:“看你回答了一些人的话,我想知道......”
苏婉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直接回答:“没错,礼物是我男朋友送的。”
“不可能!”
周浩的声音突然提高:“前两天我们看电影的时候你还单身呢!”
“那是前两天,周浩。”
苏婉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缘分来的时候,不会提前通知你。”
“那我们这两年算什么?”
周浩的声音开始发抖:
“迎新晚会你崴了脚是我背你去医务室的,文学社比赛前你紧张得睡不着是我陪你聊到凌晨三点,去年你发烧39度,是我翘课去给你买药送饭......苏婉,我对你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吗?”
路过的几个女生放慢了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苏婉的脸微微发红,不是害羞,而是尴尬。
“我们不是朋友吗?而且这两年,我也谈过男朋友啊。”苏婉皱起了眉头。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我以为......”周浩脸色苍白。
“我很感谢你这两年的照顾。”苏婉的声音冷清许多:“但我一直只把你当朋友。”
“是因为他比我有钱吗?”
周浩突然破防,声音尖锐:“他送你的礼物,很贵重吧,包括今天的衣服、鞋子,都是新买的吧?苏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物质了?”
苏婉的脸色瞬间一变:“周浩,请你注意言辞。”
“我说错了吗?”
周浩的情绪完全失控了:“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就因为他有钱?你要是看不起我们穷人,你早说啊!”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清晨的宿舍区炸开。
更多路过的学生停下脚步,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是苏婉吧?文学院的院花。”
“看情况,她是新交了个富二代男朋友啊。”
“她那双鞋是香奈儿新款,要两万多呢。”
“那个男生是谁啊?看起来好可怜......”
苏婉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包带,指节发白。
她何曾受过这种当众羞辱?
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典型的吵架时我最笨,回去后,我生一年闷气的那种!
“怎么,被我说中了?”
周浩见她不说话,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他将鲜花摔在地上,怒道:“苏婉,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啊?嗯?周浩!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指手画脚?”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插入。
人群自动分开,林小雅大步走来。
她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却自带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
“小雅......”
苏婉咬了咬嘴唇。
林小雅没看苏婉,而是径直走到周浩面前。
她比周浩矮半个头,气势却完全压过了对方。
“第一,苏婉穿什么、用什么,关你屁事?”
林小雅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第二,我见过她男朋友,人家正经谈恋爱,到你嘴里怎么就成包养了?”
“第三,追不到女生就污蔑人家,你这种屌丝行为真是low穿地心。”
周浩被这一连串的指责震住了,张着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怎么,不服气?”
林小雅冷笑道:
“要不要我把你这两年来怎么跟踪苏婉、怎么在男生宿舍意淫她的事都抖出来?”
“上周五晚上你在KtV喝醉了说什么来着?苏婉迟早是我的?恶不恶心啊?”
“你个猥琐变态男!”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嘘声。
周浩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我、我不是......”
周浩结结巴巴地想辩解。
“你不是什么呀,你不是,赶紧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林小雅不耐烦地挥手:“再骚扰苏婉,我就把你那些破事发校园论坛上。”
周浩最后看了苏婉一眼,后者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林小雅。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早餐袋,狼狈地挤开人群跑了。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
林小雅对围观的人说,大家这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小雅,谢谢你。”
苏婉轻声说,眼眶有些发红。
这时候,两个舍友才到身边,说:没事儿吧,婉婉你别生气,和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完全的马后炮。
苏婉和两人点点头,随后跟林小雅,一同前往食堂。
她再次道谢:“小雅,你要是不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太谢谢你了。”
林小雅表情有些不自然:“没什么,正好路过,举手之劳。”
她瞒着所有人,偷偷的答应张杭,去帮忙试驾车,这件事,根本没法说出来啊。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晨光中,苏婉的耳钉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林小雅注意到她的睫毛膏有些晕染,看来刚才的事情确实让她很难过。
“你......今天很漂亮。”林小雅突兀地说。
苏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今天下午我是要去见......他。”
林小雅嘴巴动了动,琢磨着,自己很快也要去见他......
另外一头,上午八点多。
魔都的晨光透过檀宫别墅区高大的梧桐,在私家车道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三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停在十七号别墅门前,引擎低沉的嗡鸣声几乎微不可闻。
车身漆面光可鉴人,倒映着别墅的浮雕外墙。
孙衡站在首车旁,他的影子在阳光中拉得很长,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低声道:
“boSS应该快下来了,检查一下车况和装备,今天要去见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能出半点差错。”
别墅三楼的主卧内,张杭站在落地镜前,整理着自己的衣装。
张雨馨没来,在江州那边处理爱优传媒的项目,一时间,倒没人给他洗剪吹了。
走下楼,在一楼婴儿房看到了穿着厚实睡衣的安佳玲,她生完孩子后,身材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旁边是婴儿床,还有两位月嫂陪着。
“宝宝昨晚闹了吗?”
张杭轻声问。
“没闹,她很乖的。”
安佳玲微微一笑回答,随后看到张杭穿着休闲西装,便问:“今天要去处理拆迁的事?会很麻烦吗?”
张杭淡淡的笑了声:“他们还算不上麻烦,不过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以为联合起来就能敲我竹杠,放心,事情已经搞定了,今天只是去签个合同。”
婴儿床里的小家伙适时地发出咿呀声,打破了片刻的凝重。
张杭的表情立刻柔和下来,大步走过去将女儿抱起。
小家伙闻到父亲身上的气息,小脸在他定制西装的领口蹭了蹭。
“爸爸的小公主......”
张杭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他用小指轻轻刮过女儿粉嫩的脸颊,生怕自己粗糙的指腹伤到她。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张杭头也不抬地说道。
王彩霞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玲玲啊,这是特意让人炖的,趁热喝。”
她看到儿子抱着孙女的样子,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温馨的时光,过了十几分钟。
“boSS!”
曹文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一身熨帖的深灰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平静如水:
“车已经备好了,董总那边来电话说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张杭点头,他最后亲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将她交给月嫂,便跟曹文一同离开。
到了客厅,看到张承文正摆弄一套紫砂茶具。
他见儿子下来,放下手中的茶壶:“要去办事了啊?”
张承文闲来无事,和曹文聊天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张杭笑了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爸,你和妈难得来魔都,别总闷在家里,曹文对魔都熟得很,让他带你们到处转转。”
站在一旁的曹文微微欠身:“张叔想去哪儿都可以安排,我对这边的景点很熟。”
张承文摆摆手:
“最近在家陪陪孙女就挺好。”
说话间,他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提醒说:
“儿子,做事......嗯,要留点余地。”
张杭脸上的笑容不变:“我明白,放心吧,一点小事儿。”
他和曹文走向门口,出去后,孙衡立刻打开宾利的车门,手掌护在车顶:“老板,刚收到消息,对方已经到会议室了,状态很稳定。”
“嗯。”
车队缓缓驶出别墅区,张杭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车内弥漫着稀有的沉香木香气,音响里播放着舒伯特的弦乐四重奏。
“董志武说什么也不要钱?”张杭突然开口。
“对,不要钱,他说很荣幸帮老板的忙,说提钱就太外道了。”曹文笑了笑道。
张杭微微点头,又道:“那几个刺头的资料给我看看。”
曹文左手从公文包取出一个牛皮纸文件夹,里面是厚厚一叠资料。
张杭拿过后,看到上面几张是几根断指特写,伤口参差不齐,明显是被钝器硬生生砸断的。
“李成明,45岁,宏远地产副总,离异,有个女儿在国外读书。”
曹文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读天气预报:
“王建军,38岁,鑫盛地产项目经理,已婚,妻子刚怀二胎。”
“陈老三,本名陈国富,城中村地头蛇,手下有二十多个小混混......”
张杭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资料,在陈老三的那页停留了片刻:“这个陈老三,听说之前很嚣张?”
“是的。”
曹文点头:“他放话说没有八千万别想动他的地,还煽动村民抵制拆迁。”
张杭合上文件夹:“现在呢?”
“现在......”
曹文嘴角浮现一丝冷酷的笑意:“他非常理解商业合作的重要性。”
“很好。”
张杭合上文件,目光看向窗外,随后拿出手机,和沈清柔、李钰、凌妃、乔雨琪她们聊天。
张杭每次出差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会和她们威信聊天,或视频聊天,或打电话,一般都会自报行程。
......
城中村拆迁项目办公室位于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顶层。
会议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连中央空调的出风声都显得刺耳。
李成明坐在会议桌左侧,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渗出血迹。
他的西装皱巴巴的,像是穿了一整夜,领带歪斜,额头上的冷汗擦了又冒。
“老李,你的手......医生怎么说?”
对面的王建军声音嘶哑,右手同样裹着纱布,少了小指和无名指。
李成明苦笑一声:“接不回去了。”
他举起伤残的手:
“知道他们用什么工具吗?老虎钳,就是五金店卖三十块钱一把的那种。”
王建军猛地打了个寒颤,咖啡杯从颤抖的手中滑落,褐色的液体在会议桌上蔓延,染脏了合同文件。
“曹!”
他咒骂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擦,却因为少了手指动作笨拙,反而把文件弄得更脏。
会议室角落传来一阵神经质的笑声。
陈老三瘫在椅子上,左手少了三根手指,陈老三眼神涣散道:
“钱......钱他妈有什么用......老刘两条腿都废了......漂在黄浦江上像条死狗......差一点就淹死了,作案的人,直接被抓了,结果晚上,老刘就说那是自己摔的,呵呵,自己tm摔的......”
李成明脸色惨白:“他们真的把老刘......”
“膝盖骨全碎了!”
陈老三深吸口气:“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而你们只是丢了几根手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还有用!”
王建军突然崩溃了,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我只是想多拿点分成......我老婆怀孕六个月了......”
会议室门被推开,年轻助理慌慌张张跑进来:“张...张总的车队到楼下了!”
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
李成明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椅子,受伤的手碰到桌沿,疼得眼前发黑却不敢出声。
王建军手忙脚乱地试图整理文件,结果把咖啡杯又打翻了。
陈老三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因为抽烟太多,干呕了好几声。
“镇定!都他妈给我镇定!”
李成明低声吼道,声音却在发抖:“拿出点样子来!”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脚步声不紧不慢,却像丧钟一样敲在每个人心上。
走在最前面的是孙衡,铁塔般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锐利的目光扫过会议室,几个商界老手顿时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僵在原地。
接着是曹文,一丝不苟的西装,锃亮的牛津鞋,手中的真皮文件夹像是法官的判决书。
然后才是张杭!
他今天穿了一身定制的黑色休闲西装,白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相当随意。
他走得很慢,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却让会议室里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各位久等了。”
张杭在主位坐下,声音温和得像是在问候老友:“路上有点堵车。”
没人敢应声。
会议室里静得能听见陈老三牙齿打颤的声音。
曹文将文件夹放在张杭面前,然后退后一步站在他右后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像个忠诚的执事。
“听说......”
张杭翻开文件夹,眼睛没看任何人:“昨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李成明的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他能感觉到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如果对方是混混,他不怕。
妈的!
关键昨晚看到的,是几个国外的亡命徒!
真特么的要了老命啊!
太吓人了!
王建军死死盯着桌面,仿佛那里有什么救命稻草。
陈老三则完全崩溃了,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跪着挪到张杭脚边。
“张总!张总我错了!我不该贪心,不该跟您作对!”
陈老三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
张杭皱了皱眉,曹文立刻上前一步,一脚将陈老三踹开:
“陈先生,请控制情绪,张总不喜欢这种场面。”
这一脚看似随意,却精准地踢在陈老三的肋骨上,疼得他蜷缩成一团,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合同我看过了。”
张杭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还是原来的价格,各位还有意见吗?”
“没意见!没意见!”
李成明和王建军异口同声,头摇得像拨浪鼓。
“拆迁期限?”
“按您说的来!今天就开始搬!”
陈老三从地上爬起来,很疲惫的说:“我已经让手下挨家挨户通知了,您放心,绝对不耽搁您的项目。”
张杭笑了笑,那笑容让在场所有人后背发凉:
“早这样多好,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呢?”
他从曹文手里接过一支万宝龙限量版钢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推给对面:
“签吧。”
李成明用颤抖的手拿起笔,甚至没敢再看一眼合同内容。
其实那上面的价格比他们最初要求的低了近四成。
王建军和陈老三也紧随其后,签名歪歪扭扭,像是小学生的笔迹。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