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洁刚踏入粮站,一眼便瞧见了那头小毛驴,心中明白江林来了。
她正四下寻觅江林的身影,冷不丁听到吕站长喊她,满心疑惑地走进办公室。
“嗯?江林?他怎么会在这儿?”傅洁还未及开口询问,吕站长已气势汹汹地怒指着江林,恶人先告状。
“傅警官!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不仅动手打了粮站的员工,还对我进行威胁、恐吓!你可得把他抓走严惩!”
傅洁微微皱起眉头,江林是应约来协助破案的,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江林大大咧咧地抬屁股坐在桌子上,故意摆出一副二流子的模样。他心里清楚,像吕站长这种人,就吃“欺软怕硬”这一套。
“江林同志,底是怎么回事?”傅洁与江林相识已久,深知他并非那种无端欺负他人的主,想必是招惹了他。
这一次,她显得格外冷静,对江林的态度也与往日有所不同。
“咦?你们俩认识?”吕站长见状,满脸惊讶地问道。
傅洁压根没理会他,只是紧紧盯着江林,等待他的回应。
江林面露不悦之色,直言道:“我打的都是些该打的人,包括这位吕站长。要是再不给祁文忠同志办理入职手续,我连他一块儿揍!这人太坏,不配做粮站站长!”
“砰!”吕站长气得再次猛拍桌子,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评判我!傅警官!不管你们认不认识,你可不能袒护他!”
傅洁白了他一眼,冷冷问道:“那你说说,他为什么打人?”
“我哪知道,他就是个疯子,十足的暴徒!”吕站长自然不敢说出实情,生怕因此得罪丁志业。
这家伙倒好,直接给江林扣上了“疯子暴徒”的帽子。傅洁心中暗道,就你这样,揍你都活该。
察觉到江林那杀人的目光,她赶忙说道:“我是来侦办粮食失窃案的,其他事情我没精力去管!”
吕站长顿时傻眼,江林几步上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厉声道:“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不怕我抖搂出来吗?”
“哼,随便你说,不管你说什么,都没人相信你!”吕站长还嘴硬地警告道:“傅警官可在这儿看着呢,不信你敢动我!”
傅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缓缓转过身去,装作没看见。
江林手上一用力,像拎小鸡似的将吕站长提起来,然后如同扔垃圾一般,直接把他丢出了门外。
吕站长的惨叫声,惊动了粮站的其他职员。他们远远地看热闹,不仅没人上前帮忙,反而脸上都露出一种解气的神情。
“傅警官!我遭到暴力殴打,你要是再不制止,我去找你们所长!”吕站长躺在地上大声叫嚷着。
傅洁面沉如水,冷冷说道:“明明是你先骂他的,这一点我可以作证!你找谁都没用!”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我告诉你,他是来协助我破案的!如果不是你招惹他,怎么会平白无故打人?”
此言一出,吕站长感到惊讶,如同吃了死苍蝇。
协助破案?这小子是何方神圣?
“傅警官,你不是开玩笑吧?他这么年轻,是公安吗?”吕站长满脸的难以置信。
傅洁严肃地说:“虽然他不是公安,但他有破案能力,是张所长特意请他来帮忙的!你非但不热情招待,还跟他起冲突,甚至污蔑他是疯子、暴徒!”
吕站长越发不解,追问道:“他究竟是谁啊?”
“团结大队江家屯的,他叫江林!”傅洁如实说出江林的身份。
名字听起来好熟悉!吕站长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不过,他笃定江林是从穷山恶水出来的刁民,没背景,没地位,凭什么敢打他?
察觉到不少员工正躲在远处看他,顿感颜面扫地,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手指着江林,恶狠狠地说道:“既然傅警官不过问!你等着瞧吧!”
话音刚落,长脸男子带着一群人回来了,个个满脸杀气。
“阿雷,我被打了!”吕站长一下子挺直了腰板,嚣张地吩咐道:“给我把他双腿打断,然后扔出粮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