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炮。。。”刘廷举也是紧张的握紧拳头,手心满是手汗。
“放炮。。。”随着传令兵的层层大喊,城楼两侧的传令兵传递军令,“嘭嘭嘭。。。”城头的火炮轰鸣,铁弹呼啸着砸进明军阵中,瞬间掀起一片血雨。
明军的楯车被轰得粉碎,木屑与残肢四处飞溅,有些炮弹被盾车挡下,有些砸穿了盾车,将后面的明军砸的血肉模糊。
但盾车就是盾车,防御实心弹的手段,早已在这几百年来,大炮诞生后逐渐成型,就和现代的步坦协同一样,明军跟在盾车后防御大炮的轰击,效果明显。
虽然不时有盾车砸碎,砸死同袍,但明军并未退缩,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大西军的大炮有限,区区十几门大炮,发射实心弹,远不足以给数千明军推着的上百辆盾车造成太大影响。
待明军抵近护城河附近,到了火铳和弓箭的射程,接下来的威胁,就不只是大炮俯射了。
“放铳、放箭!”刘廷举在城头怒吼。
顿时,箭雨如蝗,明军士兵纷纷中箭倒地,但后续的士兵依然前仆后继,加上城头大炮从中段打击,这立体防御,顿时使得明军的伤亡一下子激增。
一名明军百户顶着盾牌,踏着前面兄弟铺好的梯桥,悍不畏死的冲到城下,刚架起云梯,将钢刀咬在口中,一手举盾,一手攀梯,身先士卒的向城头杀去。
但是好景不长,上面城头的大西军,一人一瓢热油泼下,都头浇在明军百户的圆盾上,虽然浇在了盾牌上,但明军的单兵圆盾本就不大,只护住了头颈,从圆盾溅出的热油还是落在了北上的棉甲上。
不到两个呼吸,渗透衣甲的热油灼伤到了背部的皮肤,顿时,钻心的疼痛袭来,雪上加霜的是,没溅出去的热油亦是顺着圆盾边缘开始低落,顿时,肩膀,手臂等处也被烫伤。
再也忍不住钻心灼痛的明军百户惨叫着从梯子上掉落,摔在了地上,别问为什么下面没人,因为刚才从盾牌上溅出去的热油攻击面积扩散,烫的下面排队登梯的明军大呼小叫,都在下面现场蹦迪,呼啦啦散开一片空地。
趁着这个间隙,旁边的明军军官立即叫喊着继续攻城,在刚才那个百户下面的两个没被波及的士卒,立即加速向上爬去,然而,城头的两个大西军又端着两瓢热油,将脑袋探出女墙,寻找确定梯子的位置,手臂抬起,眼看就要再次泼下。
‘嗖。。。嗖。。。’两声急促的发矢声传出,原来是城下掩护的明军,趁大西军探头的时机,两发劲射,‘噗噗’两声箭矢入肉的闷响声,城头的大西军二人双双中箭。
刚刚扬起的手臂挥舞,丢开了油瓢,伸手去捂自己中箭的喉咙,但他们却是把蹲在墙后,手握长矛,正在微微发抖的同僚害的不轻,两瓢油是不多不少的呈扇形洒在了一大片的大西军身上。
本就只着单衣短衫的大西军,比明军几层衣甲的防护更是不堪,顿时这片城头就鸡飞狗跳,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