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收住情绪,不再哭泣的钱惜君抬起下巴,盯着水肿的眼眸开口道:“朱郎。。。陛下,骗的妾好苦啊。”
“我的错,我的错。”
“妾给陛下写了许多信,终不见回信,便央求姑姑带妾去南京寻找,岂料朱府的门子说他们府上没有陛下这个人,妾寻陛下无果,只以为遇上了骗子,便只好回到扬州,盼有一日能再见到朱郎。。。”
“是啊,陛下,小姐她回来后,茶不思饭不想,被陛下骗的好惨,年初大病一场,虽是养好了病,但身子眼见着瘦了一大圈,都心疼死奴婢了。”
朱慈烺默默的揽过钱惜君搂入怀中,一时有些迷茫,她是来真的还是演戏?或者说她才是终极猎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才主动出击?
要是真是这样,那她可就是真的胆大包天,敢主动老鼠逗老猫。纯属找死。
要是不知道,那按照她们的教规,她上次是想钓一个高官豪门,拉上贼船,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又想一步登天,直接成就造反大业?
若是这样,确实有可能假戏真做,先培养感情,等上位后再谋划布局?
朱慈烺脑子也是乱哄哄的,一时间猜测良多,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暂时不能放她回去了,她回去一串联,这不就能确定崇祯身份了嘛。
“哦,对了,你刚才说的姑姑是谁?”朱慈烺突然问道。
“妾的姑姑叫文静。”
“额。。。”朱慈烺没再多问,心中大概了解怎么回事儿了,定是文静和钱惜君去南京找他,碰上了崇祯,文静恰逢王范调任,红莲教有可能让她另寻目标,结果和猎奇的崇祯对上了眼。
“朕在扬州只是暂驻,明天就要离开扬州了,跟朕走吧。”在拔除红莲教之前,暂时不能放她回去了,朱慈烺试探性问道,若是不同意,就只能想理由强行带走了。
“好啊好啊。。。”钱惜君闻言一喜,刚要答应,倒是被熙春抢先雀跃道。
“嗯?”朱慈烺有些诧异,这么容易?
见朱慈烺生疑,钱惜君当即心中一紧,当即想明白,自己若是立即答应,不符常规,所以为难的说道:“妾自然是愿意和陛下永远在一起,只是。。。妾家中父母。。。”
“哦。。。你担心这个啊,无妨,朕自会派人前去解释,你家中父母,朕也自会妥善安排,保他们富足平安的生活。”
“妾多谢陛下恩典。”这演戏过后,发现熙春正在挤眉弄眼的揶揄自己,钱惜君当即有些不自然的略微挣扎,脸色羞红的退开一些坐好,向朱慈烺谢礼。
回到行在,朱慈烺安排她们主仆二人另行居住,对不了解底细的女人,和这种本就身家不清白,目的不纯洁的,朱慈烺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第二天一早朱慈烺带着行在的众人来到城外大营,第一军士卒已经按照朱慈烺的诏令,收拾差不多了,随时可以起行了。
中军大帐。
“杨卿。”
“臣在。”杨文岳出列应道。
“运船可都准备好了?”
“回陛下,一准备妥当,随时可以登船起行。”
“既如此,曹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