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君……”
季月欢受不了了,被他碾得头皮发麻。
“你到底……到底想听什么答案啊!”
点头不行,摇头也不行,怎么这么难伺候啊!
祁曜君身上都是汗,此刻轻吻她的耳朵,沁了沙的嗓音摩挲她的耳膜。
“我不说,欢欢,我不要你跟着我念。”
他慢条斯理地蓄着力。
“我要你自己的答案,反正今晚我得不到想要的,就不会停。”
季月欢哪里不知道他想听什么答案。
他要的不过是她亲口说出“想念”两个字而已。
可季月欢和小老头生活那么久,性格也比较随他,这种过于直白到近乎蛮横的表达,实在不是她的风格,根本说不出口。
简简单单两个字,到她喉咙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可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季月欢咬着牙,她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她自己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完全不想就这么屈服。
强撑着让有些发白的大脑运转,半晌才回忆起自己平日里惯用的招数。
她放任被逼到眼泪的泪水滚落,适时断断续续地开口:
“祁、祁曜君,你、你太过……过分了……你根本就、就不疼我……你就只、只顾、顾你自己……”
被他逼得散碎的话语在她有意的示弱下多了几分哽咽的味道。
祁曜君顿时升起几分心疼和愧疚,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这下也不敢再逼她,草草结束后看她一脸解放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他将人捞起,小心翼翼地放入浴桶。
一边给她清洗,一边又带了几分遗憾地轻声问她:
“只是一句话,就那么难?”
季月欢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肯回答。
祁曜君搂着她,柔软的帕子擦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最终将头搭在她的肩窝,失神地呢喃:
“骗一骗我都不肯吗?”
只是那声音实在小,小到近乎听不见。
他应该也没想要任何人听见,只是说给自己听。
祁曜君将她打理干净的她抱上床,再度揽入怀中。
怀中女孩儿却动了动,主动揽住他的腰身。
祁曜君以为她只是自己调整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到女孩儿微弱如蚊呐的声音:
“会想你的。”
祁曜君陡然睁开眼,分明是寂静的黑夜,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欢欢,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