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绥不以为意,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别在这……”
“放心,不会有人闯进来的。”
“可人家还要忙呢。”
“白日有的是时间,为夫想你想了一天了,别再拒绝为夫了可好?”
拓跋绥平素政务繁忙,今日难得闲暇早归,如今不过是想与自己亲近亲近,她又何必再三推拒,惹他失落呢?
这般想着,鱼闰惜便不再抗拒,微微仰首,主动亲吻上拓跋绥的唇。
耳鬓厮磨间,痴缠许久的两人情难自禁,鱼闰惜在混沌的欲念中,抽回一丝理智,声音细若蚊呐:“还是回房吧。”
一月后
晚间,残阳余晖尚未散尽,微风裹挟着丝丝凉意肆意穿梭各处。
飘香楼内,前来用膳的宾客愈发稀少,白日的热闹喧嚣正悄然褪去。
拓跋绥听闻顾桓近来常借酒浇愁,心下满是担忧,待将东宫繁琐事务处理妥当,他顾不上片刻歇息,匆匆赶来飘香楼探望。
刚踏入雅间门,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但见顾桓与徐翊正对坐饮酒。
拓跋绥大步走到顾桓身前,径直坐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阿飞,你怎么又喝上了?其安,你也不劝劝他。”
徐翊长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劝过了,可飞卿执意如此。
飞卿,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值得吗?”
说着,又伸手去夺顾桓手中的瓷杯,“别再喝了!”
顾桓眼神迷离,声音带着几分沉闷:“我无事,只是觉得这楼里的酒好喝,让我再喝一杯。”
顾桓深知洛非嫣对自己有情,却始终想不通洛非嫣为何要这般克制,还故意躲着他,心中满是烦闷,只能借酒消愁。
“洛娘子明知飞卿是因她才如此,却一直不肯出面劝解,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徐翊皱着眉头,嗔怪道。
不知不觉间,酒楼已到打烊的时辰。
楼里的伙计前来催促了好几回,顾桓皆无动于衷,拓跋绥与徐翊无奈之下,连拉带劝地将他带离了飘香楼。
送顾桓回府途中,徐翊见天色已晚,思及马上要到宫门下钥的时辰,让拓跋绥先行离去。
徐翊将顾桓送回将军府后,本欲离去,却被顾桓硬拉着继续喝起了酒。
他实不愿见顾桓如此颓废下去,终是没忍不住开口:“飞卿,实在不行,我给你找一个跟洛娘子差不多的,你莫再如此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女的,除了非嫣,我谁都不要。”顾桓低语喃喃。
“听兄弟一句劝,洛非嫣是个坏女人,你还是别将心思放她身上了。”
“她不是……”
“我明日必须得找人给你瞧瞧,你定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了。”
沉寂多时,徐翊再度出言劝解:“飞卿,你别再骗自己了,洛娘子对你无意。”
“她对我定然有情,只是我不知晓,她为何不愿接受我。”
徐翊似有所悟,声音有些激动:“我明白了!她已有丈夫,如此是怕被家中丈夫发现。”
“别胡说,她有没有男人,我会不知?”
徐翊无奈叹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那肯定是因为你太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