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定路补足的是十个营五千禁军编制,这让盐定路经略司彼此都拍掌称好。经略司在编制上最后取得一致。
白池军六个营,满编3000人,指挥使索超、副指挥使徐徽言,副指挥使不是杨兴武的妥协,而是作为开封北调官员,他八品官职合适也该重用。
天波军四个营,满编2000人,指挥使刘唐。
两军一并用度枢密院会补足,枢密院还额外支出一笔两千人的招募费用。
远在盐州的杨元奇赞叹还是他这个老爹拎得清,杨兴武远比杨元奇大气,或者说就算现在他们目标一致,在大宋的向心力上,杨兴武比杨元奇更被吸引。杨元奇更多的考虑自家一亩三分田。
……
盐州。
仁多保忠现在很麻烦,仁多阿南在漠北近况不怎么好,以前还是小打小闹偶有冲突,现在漠北各族群隐隐有相互合击之意,他知道西夏在漠北开始使力。
仁多阿南的信函中最让仁多保忠担忧的是对方的策略。他们并不是要一举击溃仁多家族,在没有西夏大军压境,那些族群没那个实力。他们是在有次序的侵扰牧群,这是在慢慢断仁多家族的根。
仁多保忠对仁多阿南带兵颇为不满,各个族群可战之兵加起来也就大几千,怎么仁多阿南被骚扰得处处受制,左右应对失当。
仁多保忠不清楚本质还是他在策略问题上患得患失,这是他一生改不掉的毛病,或者他从没发觉。当他要求仁多阿南既要保证牧群安全又要保留军队的完整,仁多阿南能做的压根不多,漫漫草原仁多阿南在这两个其实内在有矛盾的选择下,仁多军陷入了泥潭。
仁多保忠要求盐定路经略司出兵漠北,这是一个不可能通过的建议。哪怕从开封来的那些愣头青,都不会认为现在是盐定路北上的时机,一群步兵去打哪里?去漠北和西夏骑兵绕圈么!对面不到万人,你仁多家族两万精锐不也是在哪里瞎转悠。
盐州的情况也让仁多保忠心焦,盐州杨元奇不管不顾,只是折腾他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什么司什么司,还有就是盐州外的白池,但他能感觉得到盐州人在慢慢靠近杨家。一旦白池产盐,杨元奇用上那笔银子,盐州的倾向性会更明显。他现在相信杨元奇是能通过手里的银子继续“收买”盐州人的。白池的银子不是盐州的,甚至都不是盐定路经略司的,那是大宋长公主赵灵儿的,而她欠了天波杨府的钱。
仁多保忠忆起杨元奇当年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杨家要盐州。他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子狂妄,现在看,杨元奇当时的底气不仅仅在于杨家军,他是真有办法要盐州,他现在就在这么做。
……
仁多保忠在盐定路经略司那里得不到支援,他只能召来杨元奇。
杨元奇非常乐意,不乐意也得过去。杨元奇有一个担心,要是仁多保忠被压制得太狠,放弃漠北草场,把两万仁多精锐骑兵调回盐州,仁多保忠就会是大宋最忠诚的将军,盐州是大宋盐定路经略司最可靠的前沿州。杨元奇在没有办法把他们赶走之前,他得帮着仁多保忠。
仁多保忠说:“漠北草原你是不是早有预料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