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每一项检查他都做得一丝不苟(2 / 2)

走着走着,队伍毫无预兆地突然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队友身形迅速蹲下,动作干净利落,仿佛训练有素的猎豹。

梁松的神经瞬间紧绷到了极点,就像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本能地立刻闪身贴到身旁的树干后。

粗糙的树干纹理硌着他的后背,可此时的他满心都是对潜在危险的警觉,浑然不觉。

他屏住呼吸,胸腔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双眼如同两把锐利的尖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在心里快速地分析着可能出现的状况:是遭遇了敌人的埋伏,还是发现了野兽的踪迹?

经过一番探查,小队终于确定了目标的所在。

那目标是一个伪装成矿场的武装据点,从远处看,它就像一座普通的矿场,有着陈旧的厂房和堆积如山的矿石,可梁松和队友们知道,这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暗藏杀机。

据点四周环绕着高高的围墙,足有两人多高,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壁垒。

围墙上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带刺铁丝网,铁丝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根尖锐的刺都像是死神的镰刀,仿佛在警告一切试图靠近的人:这里,是危险的禁区。

为了摸清据点内的情况,梁松手持热成像仪,隐蔽在一处灌木丛后。

那灌木丛的叶子宽大而厚实,为他提供了良好的掩护。他将热成像仪紧紧抱在胸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取景框。

热成像仪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像是一只蛰伏的小兽在低吟。

屏幕上不断跳动着代表生命体征的热源信号,那些信号如同闪烁的幽灵,时隐时现。他全神贯注地数着,嘴里默念着:“一个、两个……” 每数一个,他的神情就越发凝重。

七个哨兵的位置被他一一锁定,这七个哨兵就像七颗钉子,牢牢地钉在围墙的不同位置,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将据点守护得如同铁桶一般。

当数到第五个和第六个热源时,梁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原来,那两个哨兵正耷拉着脑袋,处于打瞌睡的状态。

在这紧张万分的任务中,他们的懈怠无疑给小队的行动创造了难得的机会。梁松的心里闪过一丝庆幸,但他马上又告诫自己不能有丝毫的大意。毕竟,还有其他五个哨兵保持着警惕,就像五头随时可能苏醒的猛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终于,行动的关键时刻到了。爆破组的队员们如同鬼魅般,悄然摸到了东墙下。

夜色像是他们最好的伪装,他们的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让人难以察觉。每个人都神情专注,眉头紧锁,手中紧紧握着爆破装置,那装置在他们的掌心仿佛有了生命。

他们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最佳的爆破位置,每一个动作都轻缓而精准,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的梁松,迅速架好枪。他将枪托稳稳地抵在肩膀上,肩膀被压得微微下沉,但他却感觉无比踏实。透过瞄准镜,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瞄准镜就像是他连接战场的窗口,据点内哨兵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枪身,这是他缓解紧张的习惯动作。

突然,瞄准镜里的一个哨兵毫无预兆地转身。梁松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扣扳机的手指微微发颤,那细微的颤抖仿佛是他内心紧张的外化。那哨兵的动作仿佛是一个危险的信号,随时可能打破此刻的宁静。

梁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那急促的呼吸声在他耳边显得格外响亮。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哨兵转身的原因:是发现了爆破组的踪迹,还是仅仅是无意识的转身?

他不敢有丝毫的猜测,只是更加紧紧地盯着那个哨兵,手指依旧紧紧地搭在扳机上,只要哨兵有任何异常举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就在梁松紧紧盯着瞄准镜里的哨兵,心脏随着那哨兵的一举一动而剧烈跳动之时,爆破组终于找准时机,果断引爆炸药。

刹那间,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滚滚闷雷般在山间炸响,那股强大的冲击力仿佛要将整个山林都撼动。

爆炸声惊起了林间无数飞鸟,它们扑腾着翅膀,发出惊慌的鸣叫,黑压压的一片从树梢间冲天而起,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魂飞魄散。

梁松等这一刻已经许久,听到爆炸声的瞬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第一个朝着被炸出的缺口冲去。他的脚步如疾风般迅猛,靴子踏在地面上溅起阵阵尘土,手中的枪紧紧握在身前,时刻准备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冲进缺口后,梁松迅速扫视四周,只见厂房就在不远处。他猫着腰,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厂房奔去。

厂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硝烟味,光线有些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破败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厂房里杂乱地堆满了印着化肥袋子的木箱,这些木箱整齐地码放着,乍一看毫无异样,仿佛真的是储存化肥的仓库。

梁松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他总觉得这些木箱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快步走到一个木箱前,将枪背在身后,双手迅速掏出腰间的匕首,用力地插进木箱的缝隙里。他咬紧牙关,双手猛地一撬,随着 “嘎吱” 一声,木箱的盖子被掀开。

眼前的景象让梁松大吃一惊,木箱里根本不是什么化肥,而是清一色的自动步枪。

小队的行动引起了敌人的警觉。霎时间,原本相对安静的据点内警报声大作,四面八方涌出一群荷枪实弹的敌人,激烈的交火瞬间爆发。

子弹如雨点般穿梭在空气中,打在铁皮墙上,发出一连串清脆又尖锐的 “叮当作响” 声,仿佛是恶魔的鼓点,一下下敲击着众人紧绷的神经。

那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梁松敏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以躲避的掩体。就在这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身边呼啸而过,带起的气流让他脖颈处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地做出反应,身体瞬间下蹲,紧接着以一个流畅而敏捷的翻滚动作,朝着不远处的机床后面扑去。

在翻滚的过程中,他的眼睛始终警惕地观察着敌人的位置和动向,手中的枪紧紧握在胸前,随时准备反击。

机床庞大而笨重,钢铁的外壳给人一种坚实的安全感。梁松刚一躲到机床后面,就立刻调整好姿势,探出半个身子,举枪瞄准敌人。

然而,敌人的火力异常凶猛。他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断变换着射击位置,子弹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梁松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试图寻找更好的射击角度。

突然,一颗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直地朝他飞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梁松想要侧身躲避,但还是慢了一步。子弹擦着他的钢盔边缘飞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钢盔猛地一晃,梁松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巨响,仿佛有一口大钟在耳边被重重敲响。

耳鸣如潮水般迅速涌来,他的双耳里只剩下尖锐的嗡嗡声,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这耳鸣声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