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转头看向刘睿,道:“睿儿,说不得父皇要给你加加担子了。自明日起,你会同庞司空与大将军一起主审此案,务必彻查名单上的每一个人。
但,汝需谨记,既不能让有罪之人逃脱,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一定要罪证确凿才能拿人。另外,手上的政务也不能落下……”
之后,众人又商议了一番,方才各自散去。
走出宣室殿后,刘睿小声抱怨道:“父皇也真是的,如今什么事都交给孤来做,自己却……”
庞统闻言,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提醒道:“殿下慎言!”
一旁的杨再兴忙拉过刘睿,面色一肃道:“殿下!陛下于你而言,不仅是父亲,更是君上,您怎能在背后妄言陛下?”
说着,他语气缓和了些,揉了揉刘睿的头,道:“陛下只是……太过思念你母后了!待过些日子,陛下从伤痛中走出来,就好了。”刘睿红着眼眶,轻轻点了点头。
庞统幽幽一叹道:“希望如此吧!只是,陛下整日守着小公主与皇后的遗物也不是办法,朝中众臣已颇有微词了……振武啊,有些话我等这些外臣不好多说,可你与太后毕竟是陛下最亲近之人,平日里可得多劝劝陛下。”
杨再兴轻“嗯”一声,点头应下。
次日早朝后,在刘睿、庞统、杨再兴等人的主持下,长安城内展开了一场彻底的清查。上百个曹魏暗桩被一一拔除,数十名确与曹魏有牵连的官员相继被拿下,朝堂内外一时正气凛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诸葛恪与文休率军强渡淮水、攻占寿春后,正于县衙大堂商议军情。
文休一脸凝重,手指地图道:“元逊,我军虽得寿春,却困于重围之中。如今,北面邓艾所部已封锁了淮水沿岸,东面又有徐晃镇守扬州,南面则是太史慈屯兵庐江,至于西面的汝南郡还有柳乾、徐质驻守。眼下我军进退两难,该当如何?”
诸葛恪闻言,嗤笑一声,指尖敲了敲桌案:“怪不得邓艾独留南面‘放’我等突围,原来是设下这等合围之计。”
说着,他目光扫过桌案上的地图,嘴角扬起冷笑,“子安勿忧!徐晃、太史慈、邓艾或许难敌,但那柳乾与徐质算得什么?当年在合肥,某家也曾与徐质交过手,其人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
文休闻之,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我军深入敌境,粮草辎重皆需从寿春转运,倘若后路被截……”
“所以才要速战速决!”诸葛恪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在烛火下泛着冷光,“明日全军开拔,直取汝南郡。只要拿下汝南,既能打通南下弋阳的通道,又可随时沿汝水北上。至于寿春……留两千人马驻守足矣!”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正是:供词谜案辨忠奸,淮水军营定战端。朝堂廓清邪气去,且看旌旗指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