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宴觉得自己睡了很久,脑袋和身体都昏沉的厉害,他能听见叶清明和左丘晨似乎在辩驳,他想睁眼制止左丘晨不要趁他说不了话时欺负他的哥哥。
可无论怎么用力,眼皮就是纹丝不动。
“心心,你说荣宴到底能不能醒啊,这都半个多月了,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霍先生不是说手术挺成功的,这是什么情况?”
左丘晨倚靠在门框上,隔着门窗看着里面的两位,双手抱胸不解:“那些比他迟做手术的人可都醒的七七八八,他却连手指头都不带回应的,啥意思?”
心心咬着下唇摇摇头,手指不安地搅动,眼中闪过愧疚:“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师傅绝对没有做手段,宴哥哥醒不来我也很着急。”
“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左丘晨无措地站直身子,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心本来就因为荣宴醒不过来一直担心是自己手术配合的问题,现在这么问他好像是在质疑的意思,左丘晨真想赏自己一巴掌,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我就是担心…叶清明。对,我担心叶清明的身体,你看他这么长时间除了吃饭工作,就是坐那里望着,我担心他坐的屁股死掉。”
“嗯?屁股也会死掉吗?”
心心从没有听霍林说过,眼神渴望看向左丘晨,一副想要学习的好孩子模样。
“这个…你去问我哥,是他告诉我不能长时间坐的。”左丘晨指着身后默默走过来试图融入进来的左丘奕,快速甩锅。
直接逃进病房将门紧闭,默默摸着胸口顺气,真受不了心心这副把他当成偶像学习的模样,他明明是个纨绔子弟好吧。
叶清明抬眼看见左丘晨神经兮兮的,并不想理会,低着头继续处理公司的事情,有人打电话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一眼,不理会。
自从他宣布和叶家决裂后,段洛雨和叶鸿振时不时会打电话给他,刚开始是威胁他回家这类的,到后来又开始服软,嘴上表示同意。
现在知道荣宴还没醒不知道又会说什么难听的话,叶清明不想当着荣宴的面接他们的电话,即使荣宴还没醒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愿。
他还是不想在让荣宴承受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和听那些让人反感的话。
“你手机在响,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偏偏有人就非常没有心眼的一屁股坐到荣宴隔壁的病床上,大爷似的躺下来准备将手机扔给叶清明。
见叶清明没有伸手接索性也不管,自顾自地说话:“你说要是你在荣宴醒过来之前先走一步,我是不是能直接冒领你,当上他的男朋友呀,或者你直接把荣宴让给我怎样。”
叶清明手中的动作顿住,将电脑合住放到一旁,站起身拿起手机在电话里上下滑动着,直到拨通某个号码。
左丘晨弹射起步,麻溜从床上爬起一把将电话挂断,实在是这铃声他太熟悉,叶清明不讲道理居然摇人。
“什么意思啊,不让就不让,我这不是开玩笑嘛。本来还想着关心一下你,看来你是不太需要喽,那我走。”
左丘晨唏嘘着要离开,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话,“谢谢。”
“不是,哥们?你对我说谢谢!”他见鬼似的猛得转过头,担惊受怕的表演:“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之前的事情和对阿宴的救命之恩谢谢。”
叶清明直视左丘晨再次表示感谢,他之前因为荣宴一直昏迷自暴自弃,想着就一辈子坐他身边陪着,什么也不管。
要不是左丘晨时不时过来刺激他,给他灌输一些难听的注意身体不要先死掉的话,他也不会开始处理工作和那些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