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郎笑了笑,神色平静地说道:“沐风兄,不必太过担忧,你且先当是些许小事罢了。我相信二长老很快会给你们做出妥善安排的,我相信,出不了几天,咱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一切自然就清楚了。行,你留步吧,后会有期。”
说完,姜玉郎便加快了脚步,径直离开了,只留下闫沐风站在原地,一脸好奇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还在琢磨着刚才那事儿。
在回去的路上,清风心里头一直惦记着闫惊雷那边的态度,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门主,那二长老是何意见呀?到底同不同意与咱们联合呢?”
清风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歪着头,看着姜玉郎的侧脸,眼神里满是期待,盼着能从姜玉郎这儿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姜玉郎听了,微微皱起眉头,伸出手轻轻掐揉着眉心,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自然是答应了。不过……”
姜玉郎的声音微微一顿,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清风和剑隐心里都“咯噔”一下,瞬间来了精神,两人下意识地都竖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玉郎,就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姜玉郎随后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接下来再见到闫争衡,即便是我有心放过他,他这位亲哥哥恐怕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也正和姜玉郎的意,即便姜玉郎与闫争衡有通天的大仇,都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但是手刃闫家的嫡子,向来都是前恩后放,前仇后报,即便是再见到恩师三长老,恐怕都会对这位杀害他四弟的人别看一眼。
总之,推倒闫争衡对于姜玉郎是利益最大的,但是亲手杀掉他,反而会把利益大大缩小,这一烦恼恰好被闫惊雷给解决。
姜玉郎脚步匆匆地回到了水堂的大本营,一进大门,便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将各个分舵主召集过来。不多会儿,分舵主们纷纷赶来,齐聚一堂。
在这闫家的水堂之中,经过这段时间的苦心经营与磨合,如今那局势已然变得稳定下来了。
就好比一艘曾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飘摇不定的船只,如今终于驶进了风平浪静的港湾,稳稳地停靠在那里。
而堂内的核心人员,也都已经各就各位,确定了下来,他们就如同支撑起水堂这座大厦的一根根坚固的柱子,各司其职,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作为容川分舵的闫子贤是刚受提拔的后起之秀,灵溪分舵的张守诚亦是姜玉郎来到水堂后最早一批的支持者,而汇泽分舵现在又有姜玉郎的绝对心腹林羽墨把手,而清风剑隐二人则不用多说,一直跟着姜玉郎坐阵水堂的大本营清澜堂。
姜玉郎站在众人面前,神色严肃,目光缓缓从每个人脸上扫过,而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地做着月食之夜的部署,把每个人的任务和负责的区域以及需要注意的要点,都一一交代得清清楚楚。
末了,他又着重强调了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事关整个闫家的兴衰,叮嘱大家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部署完任务后,姜玉郎看向清风,语气郑重地说道:“清风啊,你挑选几个得力的专人,一同前往那地址的外围,担任斥候的职责,一定要仔细观察那附近的风吹草动,一有什么异常情况,立马回来禀报,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此次行动的成败,或许就取决于这些细节了,明白吗?”
清风赶忙抱拳应道:“门主放心,属下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您失望!”
清风剑隐二人,头脑最为灵动的还是清风,办事牢靠,但周身的表现欲是眼藏不住的。
剑隐一直属于默默无闻的‘隐形’人,但办事专一,且不图名利,作为姜玉郎的真正的贴身护卫,无疑是合格的。
等众人都散去后,姜玉郎唯独把林羽墨留了下来。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他们两人。
姜玉郎看着林羽墨,神色凝重地说道:“羽墨啊,这次行动,闫争衡的小命,不是我们要关注的重点,自然有人比我们还急。”
林羽墨啊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什么:“姜哥,你之前先去见到了二长老,莫非是二长老他......”林羽墨显然没有料到这个情况,他本以为以闫争衡的身份最差也是绑到闫老爷子那里听凭处置,但听这个意思,似乎是他这位亲二哥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