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娄振国打断他:“从瑞士账户划账。”
出了交易所,他又拐进地产公司:“旺角那排临街铺面全要了。”
“可那有十二间……
“都要。”
娄振国掏出支票本:
“今天就过户。”
回到公司,秘书递上文件:“三爷,按大爷吩咐,多买了三成。”
娄振国签着字,突然笑了:“我大哥这人,报恩都是翻着倍的报。”
……
九龙码头的晨雾中,娄振华将牛皮纸包裹交给一个穿香云纱衫的老者。
“陈伯,这要送到四九轧钢厂。”
老者摸了摸包裹厚度,摇头:
“现在查得严,信可以走赌澳转广州,这些硬货……”
他掂了掂包裹里金条的重量:
“得走特殊渠道。”
三日后,赌澳风顺堂街的当铺里,掌柜用放大镜检验着大黄鱼上的铸印:
“娄爷要送到北边的?”
他转身拉开暗格:“下个月有批药材要运天京港……”
与此同时,娄振华在德辅道中的律师楼签署文件。
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
“王建军先生的全权委托书已经公证,但公司注册用化名更安全。”
“那就用王谦吧。”
娄振华在股东名册上写下这个普通至极的名字。
1966年中秋节前夕,王建军在轧钢厂仓库收到个樟木箱。
打开后是二十包“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每颗奶糖里裹着的竟是微型胶卷。
要不是王建军眼力好,他还真发现不了这些东西。
商铺地契、股票凭证在放大镜下清晰可辨,另外还有一家名为“建国兴业”的公司注册文件。
法人赫然写着“王谦”两个字。
最底层糖盒里藏着张字条:“汇丰年息三分,静候佳音。娄!”
王建军捏着胶卷的手微微发抖。
他没想到在那个疯狂的年代,娄振华竟能通过港澳侨胞的\"水客\"网络,将资产证明以如此隐蔽的方式送达。
这些微型胶卷里记录的财富,将在改革开放后膨胀成天文数字。
大白兔奶糖全拿走后,箱子居然还有暗层,王建军拆开后双眼一亮。
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根大黄鱼,比当初他给娄振华的还多了一倍。
这最下面还压着一封信,娄振华工整的字迹写道:
“王厂长:
承蒙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现按您所示,已购置铜锣湾商铺,旺角商铺,另购入汇丰,万古股票。
所有产权文件随信附上。
建国兴业公司已注册完毕,您占股六成,我代持四成。
若有其他需要,随时联系。
娄振华 敬上”
王建军的手微微发抖。
他没想到娄振华不仅完美执行了他的投资计划,还额外给了他这么多回报。
这些资产在未来的升值空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娄半城……果然名不虚传……”王建军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件和金条收好,然后把它们放进空间里的屋子里。
应该找个保险柜来放一下,在以后,这都是数不清的钱啊。
这笔意外之财,将成为他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资本。
窗外,轧钢厂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
王建军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新的计划。
有了这笔启动资金,他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