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睡就是数亿年，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金乌一族和天人族都已经灭绝了，这是我的过错，是我对不起你，阿棠。”

他悲伤又愧疚地望着阿瑶：“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族人，更是愧对我天人族的祖先。”

“那个时候，虽然纯正的金乌一族已经灭绝，但还有的混血的后裔。只是没想到徐风至出现了，楼慕南自己出不来那封印之地，他就送了一个分身出来。”

“徐风至一开始是忠于他的，为了让楼慕南这个本体出来，他大肆地捉拿金乌一族的混血后裔，他几乎将全部拥有金乌一族血脉的生灵都抓了，放干了他们的血，为的就是解开你当初的封印。”

什么？

阿瑶不敢置信，徐风至？！

“我当时还很虚弱，根本无法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剩余的金乌族后人全部屠戮殆尽。”

阿瑶无法相信，她脸色很难看。

徐风至屠杀了金乌族的后裔。

“这、这怎么会呢……”阿瑶摇了摇头。

“你以为我在说谎吗？你以为是我妒忌他，才跟你说谎吗？徐风至是楼慕南的分身，本质上他们两个没什么不同。之后为了摆脱楼慕南，徐风至不知道将多少生灵杀到灭种。他也就是在你面前才是楚楚可怜地装无辜，阿棠你不要被他蒙骗了。”镜心无尘道。

阿瑶很想跟自己说，这些都说假的。但内心却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些都是真的。

徐风至曾经告诉过她，开始的他，并没有背叛楼慕南。

楼慕南也曾说过，徐风至为了摆脱他，残杀过无数人。

“那混蛋是背叛了我，但你知道为了自由，他杀了多少人吗？你知道他灭了多少个世界吗？这数万亿年来，我被镇压，他在外面肆意妄为，被他灭杀的生灵比我这个本体还多数倍呢。”

楼慕南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了。

“阿棠，你不要被他骗了。”镜心无尘再次说，他双手放在了阿瑶的肩膀上。

阿瑶看着他那双异色的眼睛，问：“你说他跟楼慕南没什么不同，那你呢？你跟楼慕南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也曾经是一体的吗？那你跟他又有什么不同呢？”

阿瑶的问题犀利无比。

镜心无尘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他也没想到她连这个也知道。他放开了阿瑶，转过身去，目光闪烁，忽地他叹息了一声：

“这个你也知道了啊。没错，我不否认，我跟楼慕南曾经是一体的，但我是我，他是他，我们两个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转身看着阿瑶：“阿棠，我和他不一样，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阿瑶不信，她道：“是吗？我对你那么重要吗？但我没见你怎么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