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情极为不自然,陈庆是不知道苏民安是摄政王府的人么?干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耿直的太子妃,小声说,“陈庆。”
陈庆发现婆母表情更复杂了,怎么,她难道响应太后的速度不够快?花南薇都没来得及吱声呢!
“母后?”陈庆不解,真不解。
皇后叹口气,“你还是吃点心吧。”
陈庆:“?”
花南薇也觉得陈庆不识货,一个平平无奇,出身卑贱的女娘,又有哪里值得喜欢。
皇帝又看了苏民安以及她牵着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居然很有些移不开视线,他听见太后和陈庆的话语,以为此二人在夸的那位绣下天下最华美的披风的是花南薇。
他言道:“偌大的摄政王府,也只有南薇优秀,是南薇在撑着台面。太后放心,一会儿搜府真的搜出脏银来,南薇叫您老人家带走。只发落贤妃、姜元末、姜玉公主府便是。”
说着一顿,“还有新科状元孙书礼。也要发落。”
孙书礼怔了一怔,皇上还真是...一个不落下。大喘气一下还不忘捎上他,他往姜玉脸上一看,就见小姑娘她悄悄打量皇上,眼底有恨,也有对父亲的渴望。
奈何皇上不做人,孙书怀又还未回京,公主她不开心。
姜玉将视线自皇上脸上收回,哥哥同民安姐分崩离析,爹爹娘亲水火不容,书怀哥哥行踪不明。也只有讨厌的孙书礼完全属于她了。
花南薇因为皇上的表扬而面颊略略发红,“谢谢皇上夸奖。但披风并非南薇所绣,而是另有其人,摄政王府除了南薇,还有优秀的女娘呢。”
贤妃皱眉,皇上对摄政王府的所有人都不满意,独对花南薇太特别了。
皇上记起数年前那个朦胧雨夜,有女娘在御花园池水中戏水,和丫鬟嬉闹的笑声分为可人,他以为是宫妃,他亦觉得戏水颇有情趣,便与此女在池水中一夜温存。
翌日在寝殿醒来发现是花家嫡女,她来宫里给太后过生日后留宿后宫了,是姜元末曾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尤记得南薇承欢后那个楚楚可怜,无助的样子。他身为长辈,属实珍惜不已。
姜元末从小不是好人,私藏龙袍野心极大,是姜元末高攀了南薇。
太后笑道:“哀家说的末儿屋里的给哀家绣披风的,并不是花南薇。哀家披风是苏民安绣的。民安啊,来哀家身边来。”
皇上大惊,又往苏民安身上看去,但见她身上竟有闺秀风范,不是在场之人可以比拟,不知是哪家高门姑娘?这气质和涵养,他从未见过可以超越这女娘之人。
苏民安?
这名字他曾经听过的。
在哪里听过?听谁说过呢?他是贵人多忘事,一定是不重要的人,所以才记不住的。
苏民安睇了一眼皇上,那个曾经逼王爷将她腰斩之人,那个拦截王爷给她的书信,命人下冷宫将她数次毒打的男人。
他眼底那是惊艳的神色么?
惊艳什么,她的皮囊吗,真是肤浅的老东西。
“是。娘娘。民安来了。”
苏民安推敲太后的来意,当年太后的亲生子,如今出家入佛门的六王爷,贤德无双,有治国之才,曾经病秧子皇上久病病榻,太上皇甚至已经开始着手改立六王为储君之事,只是经过贤妃的照顾,皇上病痊愈,顺利登基。
六王爷怀才不遇,又不满皇上的昏庸无能,便心灰意冷的出家不问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