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孟蕊洋洋得意的俏脸,谢韵言不由衷道:
“我就是没看上你,我过来是看在你父亲和我的姐弟情分上,想来帮忙……”
“郭夫人呐,我家小姐不需要你的帮倒忙。”
李管家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我看你是来找麻烦的,还差不多。”
“闭嘴!”
谢韵气急败坏地吼李管家。
“主子们说话,你一个下人不许插嘴。”
孟蕊皱眉提醒:“郭夫人,这里不是郭府,李管家不是下人,请收起你的傲慢!”
李管家叉着腰,上前几步,站在孟蕊身侧,讽刺地说:
“小姐你不知道,郭夫人在府中横行霸道惯了,就连郭大人和郭老夫人,也要看她的脸色,夫妻离心多年,我要是郭大人,也喜欢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小妾。”
谢韵和郭宪夫妻不睦,已经多年,李管家这句话,无疑是在谢韵的痛点上蹦跶。
“够了!不许再说了!”
谢韵声音嘶哑,咬牙切齿地瞪向谢清源。
“六弟,你就放纵恶仆辱我至此?我要告诉父亲,让他为我做主!”
谢清源扶额,对这个闹腾的亲姐感到头疼。
“二姐,父亲年纪大了,你总去打扰他干什么?”
今年入冬后,谢太傅的身体就不大好,谢清源忙活着请了几次太医,开了药,都没有很好的效果。
太医们说,谢太傅年岁大了,只能慢慢保养,不能劳心费力。
孟蕊嗤笑一声,“不光祖父年纪大了,郭夫人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咱们若这要分辨是非,何必去找祖父?郭大人为刑部侍郎,最善断案,我们不如一起去找他来断一断?”
“不行!”谢韵气恼,“家中琐事,去刑部作甚?”
“哦?刑部不管家常琐事,那就去京兆府好了。”
孟蕊勾起唇角,对谢韵好脾气地笑笑。
“我和京兆府的府尹崔大人也熟,他是个公正断案的好官,让他来断一断你打着关心的幌子,实则行污蔑逼嫁之恶事的做法,该判什么刑?”
“我什么时候污蔑又逼嫁了?”谢韵皱眉反问。
“怎么没有?”孟蕊张口就来,“你说我勾搭二皇子和永安伯世子,就是污蔑我的人格,你以此为要挟,提出让我嫁给你儿子,就是逼嫁!”
谢韵都懵了,手指着孟蕊,“你、你别胡说八道!”
“二皇子和永安伯世子,就是我的证人,他们可以证明,我和他们没有私情。”
孟蕊拍下她的手,表情严肃起来。
“对了,二皇子出身皇家,你不但污蔑我,还污蔑皇室贵胄,该当何罪?
我合理怀疑,外面那些造谣我和二皇子有情的谣言,会不会是郭夫人你放出去的?”
“你信口雌黄!我才不会做那种事!”谢韵急迫地否认。
听完孟蕊这些话,谢韵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姑娘,是个不好拿捏的主儿。
不过一点小事,从孟蕊口中过一遍,就成了足以论罪的大事。
而且谢韵觉得,孟蕊是真敢报官,京兆府她报过,刑部的府衙她也去过。
单就上个月永宁侯府发生的,那种关乎女子清誉的事,素来都是关起门来私下处理。
孟蕊倒好,不但把事情搬到了刑部,还搅到了朝堂上,连整个晋国公府,都被牵扯了进去。
谢韵逐渐镇定下来,盯着孟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