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右翖侯乌维在两日之前,在一帮贵族们的支持下,就已经成为了禺氐部的新任大翖侯。
当他得知自己的弟弟乌稚居然举起讨伐自己的时候,还是有些震惊的,他不明白已经沦为老鼠一般四处躲藏的乌稚还有什么力量向自己复仇。
于是大翖侯乌维决定亲率五千骑兵迎战,两军在河西走廊的戈壁滩上对峙,战马嘶鸣,刀光映日。
“乌稚!”,乌维策马出阵,放声大笑道:“你就带了这点人马,也敢来送死?”
乌稚沉默不答,然后只是缓缓抬起手。
下一刻,楚军的战鼓轰然擂响!
五百骑兵如铁壁般推进,骑兵手中的环首刀已经举起,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乌维本人已经带着轻骑冲锋而至,却在接触的瞬间被撞得人仰马翻!
“放箭!”,副使景昭厉喝。
一千五百名楚甲士列阵如林,弩机齐发,箭雨遮天蔽日,禺氐部骑兵的皮甲在破甲箭面前如同纸糊,惨叫声响彻戈壁。
乌维脸色骤变:“撤退!撤回王庭!”
但已经晚了。
乌稚亲率本部骑卒截断了乌维的退路,楚军铁骑如镰刀般横扫战场,乌维的亲信一个个倒下,最终,他被围困在一处沙丘上,浑身是血,弯刀折断。
“乌…乌稚…”乌维喘息着,露出惨笑道:“没想到最后是你赢了。”
乌稚面无表情地举起刀:“为了禺氐部。”
刀光闪过,乌维的人头落地。
三日后,禺氐王庭。
已经是继任禺氐部大翖侯的乌稚身穿其父亲猎骄留下的白狼皮大氅,手持金狼权杖,缓步走上祭坛。
台下,幸存的禺氐贵族跪伏在地,楚军甲士肃立两侧。
死忠于乌维的贵族们已经都被乌稚屠杀殆尽,那些贵族们的部众全部被编入了乌稚的本部。
其他一些向乌稚投降的贵族也是各自交出了三百骑给大翖侯,乌稚这才保留了他们的部分权势。
这时候,楚使端木蓉上前,将一卷盟书双手奉上,说道:“大翖侯,此乃楚国与禺氐部的盟书。”
大翖侯乌稚接过盟书,高举过顶,目光扫向台下,说道:“从今日起,禺氐与楚国结为兄弟之盟!楚人可在王庭设立市集,并在若羌边境驻军!”
大翖侯乌稚的话音一落,顿时欢呼声震天动地。
乌稚对于禺氐部的统治手段确实要温和一些,所以在一些普通禺氐人的心里,乌稚是最好的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