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四年前在扬州一别后,赵岐再没见过玉萦。
他时常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纷繁的情绪在心中压抑翻涌,只盼着再次见到玉萦,可以将情愫言明。
但赵玄佑一直挡在玉萦跟前,让他无法靠近。
直到此刻才有机会与玉萦独处。
赵岐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稚气少年了,对上赵岐炽热的目光,玉萦下意识地往旁边站了一步,跟他隔出一点距离。
“玉萦,我知道,你是被赵玄佑逼着来禹州的,你娘被他抓了,所以你为他所迫才跟他重归于好的,对不对?”
玉萦稍稍一愣,看向赵岐:“安州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我派人去打探过了,只是晚了一些。”
赵岐没有料到,玉萦居然会嫁给裴拓,不过两人的婚事既然已经吹了,眼下玉萦为赵玄佑所掳,裴拓当然也不重要了。
“有我在,你不用怕赵玄佑,我不会让他伤害你和你娘的。”
玉萦摇头:“我没有怕他。”
“我现在是睿王,有自己的封地,我这就带你们去我的封地,在那里没人会伤害你们。”
“王爷,我和娘都想留在禹州。”
赵岐闻言,神情愈发阴郁,只是看着玉萦,依旧强压着脾气,低声道:“你还记得你在京城的城楼上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你说你要离开赵玄佑,你说你需要我的帮助?玉萦,你当初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永远都在,现在也一样。”
“王爷对我的好,我也都记得的。当初要离开赵玄佑是真心话,现在想留在禹州也是真心话。”
赵岐直直凝视着玉萦,眸中憋出的血丝十分清晰。
他上前一把抓住玉萦的手腕:“我知道赵玄佑是逼着你来禹州的,我现在是睿王,有我在,你根本不用怕他,别再强撑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我没有受委屈。”玉萦笃定道,“实情就是我想留在这里。”
她并未说谎,比起赵岐的王府,她的确更愿意留在禹州。
赵岐看着她坚决的模样,心中钝痛,却又拿她无法,只能无奈劝道:“你想说你对赵玄佑情根深种吗?可三年前你执意离开他的事情且不说,三年后你还想嫁给裴拓呢!难道你嫁给裴拓的时候也想着他的吗?”
“不是。”
“那不就是了!玉萦,你跟我走吧,我会护着你,一辈子对你好的。”
玉萦用力把手腕从他手中抽回来,断然摇了摇头:“我对王爷并无男女之情。”
赵岐眸光骤紧,一拳重重打在廊柱上。
“凭什么裴拓可以,我就不行?”
他死死盯着玉萦,神情压抑得似沉闷厚重的浓云。
玉萦别过脸去,没看他的眼睛。
“王爷也对人动过心,应该明白有些事是不可以勉强的。”
“所以你能对裴拓动心、能对赵玄佑动心,就是不能对我动心?”
玉萦听着他哀伤的语气,心中也有些难过。
他不止从前的那位小皇子,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