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意舟皮肤白净,从前因为被叫做小白脸还与人起过不少争执,此时那张白净的脸上俱是严肃:
“另外两人我不知,但是其中一名幼童是我邻居家的孩子,那家人确实其乐融融,都是好人,那孩子是个极有灵气的,识字很快。”
苏虞冷笑一声:“那就是了,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最见不得别人幸福安乐,所以处心积虑的都要破坏。”
范意舟拧起了眉:“那家人都是与人为善的,从不会与人结有仇怨,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王麻子为何如此,现下姑娘这般说,我才明白,这类人伤害别人是毫无缘由的。”
他抿唇道:“那位老人听说是位老福星,儿孙满堂又身体健硕,就等着安享晚年,可却骤然遭此大难,向来另一位幼童也是一样的情况。”
两人本以为调查结果出来以后王麻子必死,可三日后众人去县衙旁听时,却见到县太爷面色冷沉的坐在高位,而旁边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
苏虞混在人群中蹙眉道:“那个死胖子是谁?”
让人一看见就心生讨厌也是一种本领,只见那人满面油光,眼神轻佻嚣张,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
旁边的范意舟听到她这般大胆直接的问起,一时间竟有些想笑。
今日林卿时和杨念晚也来了,杨念晚面色不虞低声回答:“通判的儿子,荒淫无度,嚣张跋扈。”
闻言几人脸色都不太好,这人出现在这里根本就是和王麻子为一丘之貉。
知县的神色也不好,他年纪大了,这通判公子黄用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通判的职位又比他高了许多,根本得罪不起。
本来黄用昨日就逼他放了王麻子,可知县是个好官,硬是顶着压力开审王麻子。
“传犯人王麻子!”
人群一阵骚动,受害者家属情绪激动地看着王麻子被带上堂。
本来王麻子灰暗无神的眼睛看到黄用之后顿时有了神采,跪下之后竟大呼冤枉:“草民冤枉!从未做过那些事情啊!”
知县一拍惊堂木怒道:“大胆!昨日你已经认罪画押,为何言语反复?!”
王麻子看了一眼黄用抹泪叫喊:“草民被用了刑,心里害怕,自然只能认下!”
黄用:“知县大人这是屈打成招啊?”
知县没有理他们的一唱一和,径直让人带了证人和证据上来。
证人是两位老翁和一位大娘。
那大娘低声道:“两年前民妇在河边浆洗衣物之时曾经见过付家那小子,当时还劝他不要在水边玩,那小子在我们那条巷子是出了名的乖巧,从不会去河边那些危险的地方嬉戏。
付小子当时害怕的回头看着巷口,直到民妇送他回家他才敢一起回去。
第二日民妇买菜回来时就见到王麻子在拉扯着付小子,于是大喊驱赶,付小子爹娘也出来才把王麻子吓走。
又过了几日,付小子就失踪了。”
黄用:“可这也证明不了就是王麻子抓的他,当时王麻子不是被赶走了吗?”
大娘没说话,知县瞥黄用一眼,继续道:“贾丙,你来说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