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尝试下来，乐发动的任何攻击都无法触碰到甄贞和杨山海。

让甄贞没想到的是，即便如此，乐的攻击也从始至终没有停下过。

乐看着甄贞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攻击而变得疲惫。

杨山海此刻也已经开始对杨玥下手，手中一团黑色火焰瞬间覆盖杨玥全身。

乐自然注意到，这黑色火焰似乎与魔族的烈焰毫无区别，这也让他感觉面前的书院管事的确有些能耐。

只见乐突然停止攻击，看向甄贞，开口问道：“小姑娘，按你说的，一炷香之内无论是谁都无法触碰你，那么在一炷香之后呢？”

甄贞冷笑一声，“一炷香之后我便再续上一炷香。”

听到甄贞的话，乐只是摇头笑了笑，“小姑娘，你似乎不太会说谎。”

甄贞眉头微皱，她很清楚，一炷香之后，她和定海羽便再也无法对面前的敌人造成任何威胁，甚至有可能成为累赘也说不定。

似乎是察觉到甄贞的担忧，杨山海开口说道：“甄贞，后面的事情，有我在，不用担心，我们只需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好。”

甄贞重重点头，乐此刻也意识到想要突破甄贞的心理防线远没有那么简单，毕竟杨山海就站在那里。

更加让乐担忧的事情便是，杨玥焦黑的身躯似乎正在不断颤抖，裂纹也在杨玥身上不断形成，不断有墨水顺着杨玥的身躯缓缓滑落下来。

“杨山海，像你这样下去，一炷香的时间可不够啊。”

听到乐的话语，杨山海转过身来，轻笑一声，“我一直很好奇，你们自诩为仙族，所做的事情却和人类没有什么区别，这又是为什么呢？”

乐的表情出现一丝变化，看向杨山海的眼神也变得严肃起来。

“春夏秋冬，喜怒哀乐。”杨山海轻叹一声，“这分明都是人间的四季，与人类的情绪，怎么，你们仙族很羡慕吗？”

乐冷笑一声，“你说我们羡慕你们这些蝼蚁吗？”

杨山海向前一步，来到甄贞身旁，“老师说的没错，你们真的很可怜......可怜而不自知，可悲可叹......”

杨山海话没有说完，乐的身形便冲上前来，直视他的目光，杨山海只是笑了笑，“你好像生气了。”

“杨山海，有这把破扇子保护你，你真以为自己就安全了？”乐沉声喝道，“当这扇子的能力消失之后，你会后悔，后悔带着这样一个孩子来到这片战场。”

只见杨山海轻轻摆手，“后悔这种事也是人类的情感思绪，但是我很好奇，你们会不会后悔？”

被杨山海这样一问，乐的表情再次发生变化，那是愤怒，是暴躁。

乐猛地抬起手臂，便向杨山海挥舞，奈何有甄贞和定海羽在，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对他们造成伤害。

看到乐回到最初的位置，杨山海轻叹一声，“你们也会后悔吗？”

乐眼神冰冷，没有回应杨山海的话语。

“会不会后悔发动了这场战争，最终却败下阵来？”杨山海继续说道，“最终导致仙族彻底消失呢？”

听到杨山海这番话，乐突然笑出声来，这个笑声有些疯癫，仿佛杨山海说了多么可笑的事情。

“杨山海，你区区一个人类，竟然妄想消灭仙族，简直是痴心妄想。”

杨山海轻轻摇头，“看来你们多年以来想要研究人类，尽管塑造出你们这样的失败作品，最终还是不够了解人类。”

杨山海又是一番挖苦，让乐的神情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