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骥的面试非常顺利,在被留下吃了顿午饭后,他就急着抓紧赶回武汉去。
铁军长专程前来相送,待路上左右无人时,他悄悄递给赵骥一张电报纸:“这是内线绝密情报,你小心收好,美国人可能要提高对国军的军援力度”。
“具体怎么提高有情报吗?”
“目前还不清楚详细情况,后边查清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
眼下的全国形势,已经有很多人提前闻到了其中浓烈的硝烟味,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就是其中之一。
司徒雷登的父母是来华传教士,他出生于杭州,直到十一岁时才回到美国,不仅深谙中国文化,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杭州方言。
1918年时,四十二岁的司徒雷登奉美国长老会的命令再次回到中国创办了燕京大学并出任校长,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他被倭寇逮捕关押,直到倭寇投降才获释。
1946年,司徒雷登被美国政府委任为驻华大使,他一直密切留意着中国的局势发展,并给美国政府提出了多条堪称毒计的对华战略。
司徒雷登的第一计是扶持南京国府占据中国的膏腴之地,但要保留我军在东北的部分军事存在,同时唆使疆、藏两地脱离南京国府的统治,并维系马家军在西北地区的半独立状态。
本来事态的确是按照司徒雷登的构想在逐步推进的,可我军的战斗力和南京国府的腐败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使得他颇有几分懊悔自己当初不该提出让我军在东北保留力量来收紧南京国府脖子上的项圈。
一计不成,司徒雷登又想出了第二计,在他看来,现在的国军已经绝不是我军的对手,在未来的大决战中必败无疑,所以他干脆上书美国政府要求直接出兵截断长江,把中国变成南北分治的割裂局面。
可眼下美国的战略重心是放在欧洲的,光是跟苏联争夺地盘就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无心也无力公然出兵我国再开辟一处战场。
于是,司徒雷登又拿出了自己的第三计,他建议美国政府立即放弃南京国府,转而支持我方,他认为在我军崛起的过程中基本没有得到过苏联的帮助,所以建立全国性的政权以后肯定不会任苏联人摆布,而是会把本国利益摆在首位。
而以苏联人一贯的臭德性,到时候少不得会想要在我们身上拿好处,而且多半会提出一些突破底线的非分之想,所以我们是肯定会跟苏联爆发冲突的,那么与其扶持一个无能的南京,还不如抢在苏联前边与我方建交,给苏联在亚洲方向制造一个麻烦的敌人。
让司徒雷登失望的是,此时马歇尔主义盛行的美国内部,根本容不下与一个红色政权结盟的话语空间,他的第三条毒计未经过多讨论就被迅速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