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感觉这事太神奇了。”
听郝军用了神奇这个词,孔利官差点笑出来。
他面带微笑地道:“是啊,我也感觉这件事很是神奇。”
孔利官对李初年恨得咬牙切齿,同样郝军对李初年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由于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想不站在一起都不行了。
孔利官和郝军都不是笨人。他们如果笨,也混不到如今的显赫地位。
他们都用了神奇这个词,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瞬间就在这件事上构筑成了统一战线。
孔利官道:“郝书记,原先咱们就在一个班子里,那时候不过只是市政府领导班子。现在咱们可是市委常委领导班子里的搭档了。我既然把你叫过来,那咱们就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你对李初年这个人的印象怎么样?”
郝军来枢宣市这么久了,孔利官这还是第一次和郝军当面谈起李初年这个人来。
面对如此难得的机会,郝军当然要紧紧抓住了,他连考虑也没考虑,当即就道:“孔市长,坦率地讲,我对李初年这个人很有看法。当时我在省农科所担任副主任的时候,就和他打过交道。当时就闹得很僵。我来枢宣市当副市长,他虽然只是苍云县的副县长,可他在我面前很是趾高气昂。我和他很不对付。在市委常委会议上研究让他担任常务副县长时,我可是投了反对票的。”
看郝军说的如此坦诚,孔利官更是心花怒放,道:“郝书记,我对李初年也没有什么好感。他屡次和我作对,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今天他来到市委,是杭部长找他任前谈话。他竟然也没到我这里来拜一拜码头,真是岂有此理。”
听孔利官这么说,郝军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早就知道孔利官和李初年很不对付,但他没有想到孔利官还是如此地痛恨李初年,这不是和自己一样嘛。
郝军禁不住咬牙切齿地道:“李初年这一次被钱丽秀给刺伤,我看他就是活该。”
看郝军说的如此坚决,孔利官心中窃喜地道:妈的,终于找到亲密的战友了!
孔利官道:“郝书记,你不知道吧?李初年和钱丽秀以前可是一对恋人,他们都马上要结婚了,结果李初年把钱丽秀给抛弃了,李初年可是当代的陈世美啊!”
“我听别人说过钱丽秀是李初年的前女友。”
孔利官沉吟着道:“看来钱丽秀这一次把李初年给刺伤,是不是感情纠葛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们分手已经很久了。”
郝军当即就道:“孔市长,即使他们不是感情纠葛,别人也会认为这就是感情纠葛导致的一桩血案。毕竟他们以前就是恋人嘛。”
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却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不论钱丽秀是因为什么原因把李初年给刺伤的,都可以说成是感情纠葛。也就是钱丽秀痛恨李初年抛弃了她,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
有了这样的共识,孔利官这才将鲍书记的指示说了出来,道:“鲍书记让我找你一起商量一下,要撤销钱丽秀的职务,还要对她予以双开,最后把她移交给司法部门依法处理。郝书记,你对此怎么看?”
听到这里,郝军又是一副颇为吃惊的样子。
他想立即反对这个决定,但这个决定毕竟是鲍书记下达的指示,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鲍满仓和孔利官对郝军来说,就是能决定他命运的人,他绝对不敢和鲍满仓还有孔利官有丝毫的矛盾,这也是他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他看着孔利官,试探着道:“孔市长,这样处理是不是太重了?”
孔利官很是干脆地道:“岂止是重?简直就是要把钱丽秀往绝路上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