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对面,住顶层。”
祝鸢太累了,睡得沉,又靠在盛聿的怀里,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换了一个房间。
而盛聿将她放在床上,确保没有吵醒她之后,起身坐在沙发上,抽了好几支的烟。
三年前那一晚发生的事,他并不太记得,因为每次发病他都会断片。
只隐约记得女人的哭喊,和他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最后被灭顶的快慰所压下。
他醒来时看见浑身狼狈,咬着唇哭泣的宁槐清的瞬间,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三年前他撕碎了宁槐清的清白。
天色渐渐亮了。
他按了一下手机,屏幕亮起,照着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快五点了。
他熄灭了烟,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一个澡,这才重新躺回到床上,将祝鸢揽进怀里。
而睡梦中的祝鸢感受到熟悉温度的怀抱,迷迷糊糊地贴过去,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蹭了几下。
均匀的呼吸声。
盛聿紧紧抱着她,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目光深不见底,嗓音又低又哑,“鸢鸢,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清晨五点半。
房门打开。
一身西装革履的盛聿从房间里出来,司徒跟随其后,“聿少,飞机九点在京都落地,十点有一个高管会议,下午三点半您要参加一个剪彩。”
男人低沉的嗯了声,“重要会议保留,其余的推掉,饭局全部推掉。”
司徒颔首,“好的,我知道。”
只是他心里忍不住震惊,以前他没想过盛聿会谈恋爱,更没想过他谈恋爱是这个样子的。
京都城和俞城之前,一架私人飞机提前申请了几天的航线。
他不知疲倦,就是为了来这里见祝鸢一面。
祝鸢是在盛聿下飞机的时候醒来的。
看着房间内的布置变了,她倒是没慌,只是疑惑。
床头放了一张便签纸——
【我先回京都城了,晚上再过来。之前那个房间没法住人了,给你换一间。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没法住人了!
祝鸢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透。
为什么没法住人了,他一点反思都没有吗?
而且,怎么就回京都城了,还晚上再来?
三个小时的飞机,他以为是什么?
祝鸢连忙拿出手机给盛聿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盛聿……”
“怎么这么乖,一醒来就给我打电话,想我了?”
两道声音重合。
祝鸢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你别来回跑,上班已经很辛苦了。”
“那你就更应该犒劳犒劳我,我的股份全都给你了,我现在是给你打工,我这么辛苦为谁?”
越来越没脸没皮了。
祝鸢红着脸,“那你也不能每天都来,太辛苦了。而且,你根本就没怎么睡吧!你哪里能休息好?”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低笑声。
“你就当,我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