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成思琛身体素质够硬,症状一天比一天轻,已经能够勉强照顾人了。
基地这段时间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到处都是哀嚎与痛哭声,气氛十分沉重。
隔离区每天都有上百具尸体被抬出,医生和护士也一个接一个的纷纷倒下。
艾米是第一批倒下的,每天咳的一塌糊涂,喉咙里跟安了刀片似的。
但她靠着应长安给的药硬生生熬了过来,只是身体仍旧十分虚弱。
她接到应长安病倒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照顾,很大程度上分担了成思琛的压力。
应长安抱着垃圾桶哇啦哇啦的吐,吐的都止不住抽搐。
“艾米...呕...我是不是,呕..要死了...”
艾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十分熟练的给她换了袋盐水挂上。
“胡说,再瞎咧咧把你头塞马桶里去。”
温白喘的连双腿打着摆子,颤颤巍巍的端着一碗白粥进来。
“快把粥喝了,这孩子胃里都要吐空了。”
应长安吐的快要喘不过气,艾米赶紧拿出氧气瓶给她吸上几口。
“我不吃..吃了又要吐,呕......”
温白拿她没招儿,急的在那团团转。
最后还是成思琛接过碗硬逼着给她喂了下去。
应长安的病情时轻时重,伴随着痛经反复折磨的她痛不欲生。
她倒没怎么发烧,只是吐的特别厉害,严重到感觉像是要把内丹吐出了似的。
还有那见了鬼的四肢酸痛,再配上劲劲的姨妈,那酸爽真的是无法言说。
据艾米所说,就她这种情况都已经算是轻的了。
隔离区里的那些重症病人,真的是拿脸盆接着血渣子在那吐。
上一秒还在吐,下一秒就窒息死了,连抢救都来不及。
尸体剖开来,发现不仅是肺被腐蚀的稀巴烂,连喉管都是千疮百孔。
过了一个礼拜,随着她姨妈的告辞,应长安才略微有了些好转。
两个人虽然咳的也凶,但好歹没有咳出血痰或者碎肺渣子。
只是按照章院所言,这病毒对肺和呼吸道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身体机能终归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一个老弱鸡,两个年轻弱鸡脸色苍白的靠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温白沙哑着喉咙,心中充满了苦涩。
“半个月,军方基地死了两万多个人。”
这场病毒比预想的还要可怕,无论是男女老少,身体素质好还是不好,都接连中招。
就连养殖场里那些刚刚孵化出来的小鸡小鸭都死了一大片。
应长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也不太舒服。
“科研院那边的特效药研究的怎么样了?”
聊到这个话题,温白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应该快了,听说是从病原体里提取了优质病毒,然后注射进人体激发免疫系统产生记忆细胞什么的,具体我也不懂,但是他们已经在做临床试验了,好像是有点效果。”
两人虽然对章院百般防备,但在正事上从不含糊,向其多方打听后才大概明白了具体情况。
说通俗点,就是西医将最牛逼的病毒打进人体刺激免疫系统,就像化疗那样。
杀死百分之九十的坏细胞同时,百分之五十的好细胞也跟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