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皇帝交代范云霄的时候，白炽也观察了一下老皇帝。

之前几次都是匆匆一瞥，也没有太注意，今天才发现老皇帝虽然消瘦，但精神状态看着也还行。

怎么看，也不像是再过四五个月，就会死的样子啊。

难道真的是那些所谓的丹药有问题？

不对，应该是肯定有问题。

那些巫师给侍寝的人下药，让他们意识混乱，然后在相结合的时候，用虫子在胸口吸血，再吐出来。

只是想想白炽就觉得恶心。

尤其是那虫子，就是一条浑身长满疙瘩的大肉虫，看着就跟病毒体一样，简直恶心坏了。

看一眼就感觉眼睛都脏了的那种程度。

再结合那些乱七八糟的虫子，想必这就是那些巫师炼制出来的某种蛊虫了。

那东西吸食了人血，又吐出来，指不定混杂了什么东西呢。

老皇帝交代完了范云霄，就让范云霄自己回来了，白炽却没有收回精神力，而是一直跟着老皇帝。

不出所料，果然又去找那些巫师了。

算算时间，昨晚又有年轻妃子侍寝了，也有了新鲜的血液。

按照规律，这血是三天取一次，而且每次都是互相不同的人。

甚至根据资料上的记录，为了确保药效，每两个人之间，不会同时取血第二次。

为此，甚至还有人特意记录，每晚侍寝的两个人，到底都是谁，下次再让他们侍寝，另一个必定换人。

如此丧天良的事情，简直人神共愤！

白炽看着老皇帝把那碗添加了不少东西的血喝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皇帝就面色红润，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瞬间精神抖擞起来。

不能再等了。

这一个月，老皇帝让巫师取血十次，就是二十个人。

虽然这二十个人在之前就被下了药，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可白炽知道，他于心不忍。

于是等范云霄忙完回家，就看到白炽披着大袄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茶杯沉思。

听到动静，白炽抬头，果然是范云霄回来了。

不过他没动，反而是让跟着一起进来的小厮出去。

“阿炽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范云霄伸手就去摸白炽的额头，白炽这才发现，范云霄刚才一直揣着手，这会儿从衣袖里拿出来，手还是暖和的。

想到一路回来，范云霄跟个小老头似的，揣着手走路，白炽噗嗤一声笑出来，之前略有些沉闷的气氛也是荡然无存。

范云霄更是夸张的长舒了一口气：“太好了，阿炽你可算笑了，刚才怎么回事啊，吓死我了。”

一进屋就看到阿炽严肃的脸，简直让人心脏都突突的，比上战场还可怕的好吗？

白炽随手给他分了一半的茶，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喝过的，反正范云霄也是牛饮。